明霁点开微博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都被起诉抄袭侵权了,他还能参加比赛?”
“报名是早就报上去了,但起诉的事还有得打官司,榕城的玉雕协会肯定想保他,毕竟他也算榕城年轻一代里的翘楚了。”
榕城也有优秀的玉雕大师,但都上了年纪,现如今协会的那些前辈又只是庸碌平常,自然是要重点培养年轻一代的玉雕师的。
明霁:“他算翘楚?榕城的玉雕行业这么不景气的么。”
何屿渡觉得有些没意思:“抄袭的事都辩无可辩了,你觉得,榕城玉雕协会为什么还要把宝压在聂身上呢?”
明霁眸色微沉:“他们想让聂踩着你的名声上位。”
只要聂能在金错刀大赛赢过何屿渡,那么抄袭还是没抄袭又有什么要紧呢,他赢过了如今业界内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他便是第一人。
名利双收,谁还会在意他的过往。
何屿渡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觉得没意思,有野心没有错,想往高处走也没有错,但是心术不正,抄袭别人,踩着别人上位便是错。
这样的人,哪怕技艺再出色,也绝不会到顶峰。
如果让这样的人登顶,此后还有谁会潜心钻研技艺,还有谁会呕心沥血去推陈出新?
大家都去抄袭就好了。
没有创新的源头活水,那么整个玉雕行业都会成为一潭死水,让淤泥堵塞,让芦苇掩盖,让青苔铺满,最后完全枯干。
“他不可能赢。”
明霁看向何屿渡,认真地说道。
何屿渡笑了起来,眼中亮着一抹笃定的神采:“他当然不可能赢。”
落日渡是一个临河的露营场地,车可以直接开到河边,停车很方便。河水清澈,水草萋萋,落日的余晖把天空染得似金似红,铺洒在河面,像是一匹绮丽的锦缎。
河边搭起了简单的舞台,放着一些乐器和音响,便是路边音乐会的场地了。
有几家小茶摊,都支着一个简单的招牌,这时候人并不多,何屿渡和明霁选了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点了围炉冰茶的套餐,还有一些吃食。
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路边音乐会开始了。
何屿渡喝了一口杨梅米酿,听着响起的音乐前奏,感受着时不时吹来的晚风,手指在木桌上轻轻地敲打起节拍来。
“没有你唱的好听。”
明霁给自己添了一杯冷泡的蜜桃乌龙茶,“不过这围炉冰茶倒是有些雅趣。”
冬日里是围炉煮茶,到了夏日,便成了围炉冰茶,装满冰块和干冰的玻璃盆烟雾缭绕,晚风阵阵,茶香四溢,还有音乐,忙碌工作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了去。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唱歌?”
何屿渡挑了挑眉头,他似乎没在明霁面前唱过歌吧?
“上次你和万殊、连云舟去喝酒。”
明霁说,“万殊录了视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