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柱梗着脖子涨红了脸。
“不是你娘打的谁打的!告诉葛奶奶,葛奶奶替大柱做主!”
奶奶说着不忘责怪的瞪了一眼有些心疼儿子的张大娘。
“尤——尤胆!”
张大柱通红的脑袋低得快磕到地上
“尤胆?!大柱你让尤胆那个五岁的毛孩子揍成这样?!”
一旁流口水流的心焦的葛援朝幸灾乐祸的笑了。张大柱屈辱的哭了,他妈追着他满村子的打,他都没哭。
男人的自尊来不得半点的践踏,所以大柱屈辱的哭了。
“闭嘴!”
一旁的爷爷低喝一声,葛援朝乖乖的闭嘴,继续留口水。
“尤胆呢?”
奶奶扫了周围没瞧见那只鼻涕虫。
“在那!”
张大柱一指,那个蹲在墙角根下埋头挖蚯蚓的正是那只小鼻涕虫,他什么时候蹲在那里的?
看到众人向自己瞧过来,鼻涕虫猛的抬起头。一张黑不溜秋的脸上只有那两道鼻涕挂下的地方还能看出他本来的肤色。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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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下乡知青
男人的友情是打出来的。这句话用在两个小屁孩身上同样适用。自从张大柱被尤胆打成了熊猫眼,而尤胆又被他父亲抽了两顿屁股之后,这两个小子英雄惜英雄居然好上了。从此以后小河村多了一对皮猴子,堵坝偷鱼,上树掏鸟,翻墙摘果,能干的偷鸡摸狗的事全都干了遍。
然而蝗虫一样的二人组却偏偏在小河村活得有滋有味,那是因为有我这个军师在后面撑着,前面兜着。五年的幼儿生涯该学会的技能全部深谙于心,甚至与一反三。全生产大队社员没有一个不知道老葛家的小孙子聪明、可爱、懂事、孝顺的。其实大伙儿不知道的是,张大柱和尤胆掏来的食物有一半进的是我的肚子。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村东头老槐树上挂着的大喇叭里激情迸射的唱着革命老区的红歌,老槐树前面有一大块空旷的场地,平时爷爷有什么上级指示下来,召集社员开会都在这里举行。
而今晚这里搭了一个演出台,也就是十几块木板垒高约莫四十厘米的高台,高台后的幕布是左右两个竹竿子绷起的大红绸子。两个竹竿子上各挂着两行口号: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宝宝!今天晚上的演出听说可好看了,都是那些城里有文化的读书人表演的节目。”
张大柱端着一张长长的矮脚凳坐了下来。
“那是下乡知青。”
我一屁股坐到了张大柱的身旁,让出右手的位置给一旁的尤胆。看着眼前简陋的舞台上没有绚烂的灯光只有一个三十瓦的大灯泡,还是从村委办公室里拉出来的线头。没有音响设备只有三个铁皮桶箍成的最原始的扬声器。
在这个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年代,有这些已经是相当的创造了条件。没看到前后几个村的老百姓都扛着凳子来凑热闹了。
“宝宝这些人就是这一次新来的下乡知青。”
尤胆指着我身后左手边说道。顺着尤胆的方向我看到大约十几个年轻人团团坐一起,年轻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朝气蓬勃的活力,尽管内心深处或多或少的有些迷茫有些担忧,但是在这热闹的气氛中也冲淡了许多离乡的愁绪。
“什么时候开始,好热啊!宝宝你热吗?”
张大柱一向是闲不住的人,由于张大柱和尤胆两个恶名在外,人只要往那一站,其他的小朋友也就不敢上前了,所以最接近舞台下方的这块空地目前只有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