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就著她的手一口飲盡。
沈澈起身,「在下有些醉了,出去醒醒酒,祝大人玩的開心。」
鄭元揮了揮手,沈澈轉身離去,站到船頭向船家要了一盞茶,還沒來得及喝,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心裡一怔,他怎麼會在這裡?
既然叫他撞上?了,當?然要過去打個照面。
他吩咐船家將船靠向對方的船,縱身一躍,落至對方船尾,理了理不存在褶皺的衣服,背著手走向船艙。
「別來無?恙,沈公子。」此時?,船內只有嚴臻獨自?坐在那裡飲酒,氣定神閒道:「沈公子就不怕有來無?回麼。」
沈澈冷哼一聲,「怕就不會來了。」視線在船內一掃,慢慢踱向嚴臻,「嚴大人走到哪裡身邊都不缺乏美人作陪,方才還看見一位,怎的我?一來就不見了?」
「她膽子小,本官怕你嚇著她。」嚴臻不慌不忙地回應。
沈澈輕嗤一聲,「拙劣的藉口。」他逼近嚴臻,神色變幻莫測,「大人分明就是把人藏起來了不想讓本公子瞧見,莫非那女子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聞言,嚴臻笑出聲來,「本官真是佩服沈公子的想像力,沈公子這麼想見我?的那位美人,我?便讓她出來就是。」言畢,擊了擊掌,「夏夏,你出來罷。」
不多會,一位酷似林衣衣的女子從屏風後面裊裊走了出來。
她沒看沈澈,徑直從他身前越過。
嚴臻朝她抬起手,她將纖纖玉手遞到他手上?,被他輕輕握住,將她整個人拉到腿上?,抬起下巴朝沈澈點了點,「看到了沒,這就是我?的寵。」
沈澈依然在失神中。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沈公子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趁我?現在心情好,還不想殺你。」
沈澈回過來神,眸子裡迸射出殺意,「就憑你?回去再練十年都不是我?的對手。上?一次僥倖讓你逃過一劫,這一次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話落,他飛快地向嚴臻發?出進攻,可對方十分狡猾,一直拿夏夏當?擋箭牌,他對著酷似林衣衣的那張臉,怎麼都下不去狠手。
「嚴臻,你卑鄙。」
「彼此彼此。」
二人過了幾個回合,嚴臻身邊出現的高手將沈澈團團圍住。沈澈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從懷裡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向船外?,他的人見到煙霧彈,立刻趕來救援。
雙方人馬拼殺的你死我?活。最後,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沈公子,他們跑了,要追嗎?」青衣男子捂著臉詢問道。
沈澈用拇指抹去唇角的血跡,渾身都冒著冷氣,「對方做足了準備,一時?半會不僅取不了他的狗命,還會折損我?們的人。」一揮袖子,「我?們撤。」
他帶著人撤離後,越想越不對勁,招來身邊的人吩咐:「多帶一些人手給我?盯著嚴臻,以及那名喚夏夏的女子。」
「是,公子。」
約莫著鄭元那邊完事了,他返回船上?,走進船艙,視線一掃,吳好不在,鄭元心滿意足地靠著窗邊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看見是他,笑著朝他堅起一根大拇指,「吳美人的滋味不錯。」
沈澈勾起唇角,「大人喜歡就好。」
鄭元笑眯眯地將手放下,手指「嗒嗒」地敲著窗沿,「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沈公子想要本官做什?麼,但?說無?妨。」
沈澈聞言正?色,「在下知道大人與嚴臻不合,巧的是他與在下有仇,我?們聯手可置對方於死地。」
嚴臻與鄭元不合,他是鄭元升官路上?的一個阻礙,鄭元老早就想除掉他,苦於沒有機會。有人願意跟他聯手對付勁敵,實在是太好了。
他一拍大腿,高興道:「沈公子,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事情一談妥,沈澈準備告辭離開,吳好在這個時?候沐浴完出來。她的頭髮?還濕著,淋了一地的水。
她見沈澈正?要離開,走過去在他面前跪下,「公子能帶奴家一起離開嗎?」
沈澈轉眼?看向鄭元。後者揮了揮手,不在乎道:「本官已經嘗過滋味了,帶走吧。」
他點點頭,轉回眼?睛問她:「是不是本公子今後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吳好閉了閉眼?,一咬牙:「是。」
「那便跟我?走罷。」
下了船,手底下的人趕來向他匯報:「公子,嚴臻帶著人似乎要離開霧城。」
沈澈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嗯,盯緊點,別讓他脫離了監視。」必須找個機會在半路上?下手,等對方回到京城就不好殺了。
然而對方十分狡猾,半路上?把他的人給甩了。
回到宏城,沈澈派人將吳好接進府中,讓她住在離平安居最近的一處院子,命她每日都要去向王夫人問安。
這日,他與吳好一道出現在平安居。
王夫人一看見吳好,差一點又犯心梗,面色鐵青地瞪著她,恨不能徒手撕了她,厲聲喝道:「誰讓你來的?」
沈澈往吳好身前一站,擋住她,「是我?讓她來的,母親不想看見她,可以搬出去。」
王夫人的身體一晃,難以置信地紅著眼?睛質問:「你為?了一個青樓女子,想將我?趕出這個家?」她知道,他在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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