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薛伯伯就可以听出邵家与薛老的关系,苏写意谢过薛家保姆端来的茶,给邵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薛家白天一般没人,除了薛老和保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忙。孩子上学,儿子儿媳上班,老伴儿退休后被大学返聘,继续为人师表。
“……那你真算福大命大了,不过高烧一直不退又查不出原因……”
邵然一脸怜悯的看着她,“写意,等过年的时候你该去抢柱头香烧烧,去去晦气。”
苏写意笑,“是该去拜拜佛,你最近怎么样?以后都留在北京吗?”
“不,还要回怀城的,过两天就走了,中午一起吃个饭?“说着看一眼那边或站或坐的高岩三人,”
这是你保镖?”
“我现在要忌口,身体也不适合外出,抱歉,”
苏写意顺着他的视线也扫过去一眼,嗯一声,“你知道,我现在人身不安全。”
邵然的父亲邵达年是个头发花白的瘦高老头儿,说话很爽朗,爱笑,口音带点东北味,是那种初见就会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
苏写意曾在杂志上看到过这位的专访,那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具体的内容已记不清,只记得发家创业不易之类。
邵达年笑眯眯的看着苏写意,“小姑年真漂亮,给我当儿媳妇好不好?”
苏写意:“……”
该说果然是父子吗?
好在薛老帮忙解围,不耐烦的把包好的中药扔到邵然怀里,“赶紧滚赶紧滚,下次再因为喝酒熬夜找过来信不信我一针戳穿你!”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
邵达年对薛老的疾言厉色并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老哥哥啊,晚上别吃饭,等我解决掉那几个老混蛋,咱俩一块儿吃好吃的。”
薛老特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他,只挥挥手让保姆开门送客,然后带着苏写意去诊疗室了。
跟邵达年比起来,苏写意的疗程要复杂的多。
☆、心悦
黎鹤轩从机场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后车窗笑眯眯和他挥手的未婚妻。
走过去一手抵住她的脑门往里面推了推,“怎么不听话?”
苏写意现在不止体质差,抵抗力也弱成了渣,原本就不适合长时间外出。何况今天天气又不好,雾霾加大风,机场人多得川流不息,更该是禁|行区。
“想你了嘛。”
她满脸无辜,大眼忽闪忽闪,跟家里养的那只肥猫似的水润润的好看。
黎鹤轩虽然不赞同她的行为,但不可否认,心里却有些欣悦。
就是这么闷骚!
苏写意已经打开后车门,招猫似的示意,“快进来,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