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陶琢心里一跳,“但有时和朋友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确实,”
赵青桐说,“有时和朋友在一起也会不想分开,想永远一起闹一起玩,但对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和喜欢的人,是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觉得无聊,只要见到他就心满意足。”
赵青桐说,想了想又道:“对喜欢的人会有占有欲。”
陶琢心头一跳。
“对朋友就不会吗?”
陶琢问。
“会,对朋友也会。”
赵青桐说,“希望朋友只和自己玩,只和自己分享秘密,觉得他可以有很多朋友,但最重要的那个得是你。可是对喜欢的人不是这样。”
“对喜欢的人,你会希望自己是唯一。”
于是陶琢蓦然想起那天无端飘过脑海的话。
也许,他希望严喻不要接受任何人的告白,并不是出于对朋友的占有,而是……
“所以,有这样的人吗?”
赵青桐捏紧了藏在外套口袋里的一封信,笑着问陶琢。
“我不知道。”
陶琢说,“我想也许吧。”
听到这个回答,赵青桐耸耸肩,说好吧,神色如常,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在口袋里,她慢慢松开握紧信封的手,没有选择把信拿出来,只是对陶琢说:“我到啦!先走了,谢谢你送我。”
陶琢点头,和她告别后转身离开,打了辆车,坐在车上呆。
一路上都在为赵青桐突如其来的话魂不守舍,出神地思考某个困扰了他一整个冬天的问题。
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吻了严喻。但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陶琢再也无法忽略自己在面对严喻时,灵魂深处一次又一次的心跳与悸动。
陶琢回到家,严喻已经把饭做好了,愧疚再次涌上心头,陶琢解下围巾:“对不起啊,没想到会这么久,下次不会了。”
严喻只是看他一眼,平静地说:“没事,吃饭吧。”
陶琢莫名有些慌张,不敢看严喻,全程低头扒饭。
殊不知他这个做贼心虚的小习惯早就被严喻现,于是严喻夹了点清蒸鲈鱼,还有烤鸡翅,一边放到陶琢碗里,一边状似随意地问:“赵青桐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