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事吗,”
严喻垂下眼,“没事我挂了,等下还得……”
“严喻,”
陈娴倏然打断道,“你为什么不在学校?”
虽然严喻没有开免提,但客厅里很安静,陈娴的声音顺着信号传来,清晰无比,陶琢也听见了。
那一刻陶琢感觉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直冲大脑,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最不能被人现的秘密被公之于众。
幸好严喻反应快,他看了眼表,淡淡道:“出门吃饭了。你来学校找我吗?我马上回去。”
严喻看了眼陶琢,陶琢迅领会,进房间拿严喻的校服。
陶琢正要帮严喻穿外套,陈娴却说:“没有,我买了点东西让李叔给你送过去,李叔说宿管说你不在学校。”
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严喻对陶琢摆摆手,把刚拿下来的运动鞋放回鞋架:“你让李叔先回去吧,放在门房就行,我等下回去时拿。”
又对付了几句,陈娴挂了电话。
陶琢帮严喻端菜,想去碰那碗土豆炖牛腩,被严喻拍了下手,说烫你拿不了,只让陶琢拿了两双筷子,两人一起坐在饭桌边吃饭。
严喻的手艺还是很好,色香味俱全,但陶琢已然没有食欲,担忧地道:“她不会现吧。”
“不会的,”
严喻说,同时给陶琢挑了一块牛腩,“她很忙,没空来南城。”
“真的没事吗?我总担心……”
“没事。”
严喻淡淡道,让陶琢吃饭。
“你是怎么和宿管说的?每周六我们都不在学校。”
“说我爸在南城工作,每周瞒着我妈来看我,写外宿登记表的时候多写一行你的名字,她不会现。”
陶琢依然有些忧虑,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就算现他们两个不在学校,又能怎样呢?最多是数落一番为什么不在宿舍好好学习到处乱跑罢了。
于是陶琢放下心来,用牛腩汁拌饭,满满当当干了一大碗米饭。
晚饭后不久,暴雨就拍了下来。两人没有下楼散步,早早爬上床,但直到半夜一点才睡。
期间的几个小时,关于自己身上为什么多了几个“蚊子包”
,严喻又为什么不得不二进淋浴间洗冷水澡,陶琢不想回忆,只是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被意犹未尽的严喻连人带被子扯进怀里。
一夜无梦,早上起来后一起站在洗手间睡眼惺忪地洗簌,然后是吃早餐,自习,自习的过程中忍不住去亲对方。
一整天都在下雨,直到午后才停。陶琢看了眼天气预报,知道今年的第一个台风就要来了,离家回校前再一次仔细检查门窗,把所有电源都断掉,才和严喻背着书包下楼。
周日傍晚,街上车水马龙,家长们纷纷开车送短住生回校,可惜一中附近全是纵横交错的窄路和小道,每逢返校时刻车辆都把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一片气急败坏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