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哪里来的?”
她问工人,“谁让你订上去的?”
工人顺着梯子下来,模样无辜,正说话,tony小跑过来:“是我啊,liv怎么了?刚才我问你要不要挂这,你说可以的。”
纪绒绒忙晕了头:“我以为是你选的挂画!”
y:“为了节约成本,这不是一样嘛!客户送的礼物,不更有意义?”
纪绒绒喃喃道:“客户的礼物?哪个……客户?”
“ay啊,很多事很难搞的那个,老公是摄影师的那个!于玫玫啊!”
tony托着下巴回忆,“好像在上个月,她寄过来的,还在网上特别告诉我,不久回国摆酒的时候邀请我们俩去观礼呢。”
纪绒绒的脑筋渐渐恢复转动,原来单诚的“思念穿过你的吻”
最终是被于玫玫拍了下来,而于玫玫在婚礼前夕,将这副代表着单诚和她在威尼斯过往的摄影作品别有意味地寄到她这里,是在警告她?或者昭示胜利?
为了切断未婚夫与前女友间的念想,于玫玫也算煞费了苦心。
可纪绒绒不明白,于玫玫何必在她身上浪费精力?
她和单诚当年算达成共识,和平分手,倘若是于玫玫意识到单诚对婚姻的态度有问题,症结也根本不在她身上啊,她纪绒绒也曾是受害者好吗?
y见她神情变来变去,充分发散思维,问道:“我记得她说过,她老公认识你……不会真像纱纱说的,是你的……风流债吧?”
纪绒绒好笑:“冤枉债还差不多!”
“那……把它取下来去放仓库里?”
tony十分不舍得地摇摇头,“可惜了,拍得确实很美。”
纪绒绒抬了抬眉毛,无所谓地说:“那就挂着吧。”
y不可思议,纪绒绒大惊小怪看他:“我像那么小气的人?”
y连忙否认:“不、不像……”
一天下来,纪绒绒亲力亲为,累得浑身酸痛,可惜依旧没有整理完,杂物东一片西一片的散落着。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是决定开车回赤山住。
手机响起提示音,纪绒绒拉下通知栏,不出所料,是郑爵每日必寄一封的邮件。
自从上次在爱纱分离,百天有余,她出了国,他回了国,他们没有机会再见面,郑爵便用邮件的方式与她联系。
可这一百多封邮件,她一封也没回过,他依旧坚持,风雨不改。
纪绒绒打开邮件,通过简单的几行字,便能想象得出他这一天狼狈糟糕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