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心中一激灵。
姬恂就算再疯,也不至于在神佛满天的佛寺里对他做什么吧。
正胡思乱想着,姬恂突然道:“不会。”
楚召淮一愣,差点以为自己一时出神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姬恂松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道:“王妃不必担忧,本王不至于这般荒淫。”
楚召淮脸一红:“我……我没那样想。”
姬恂笑起来,温柔道:“是,王妃坦坦荡荡,并没有见了一张床就呼吸急促瞳孔散脉搏跳得宛如将军令,是本王龌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召淮:“……”
楚召淮耳根通红,强装镇定:“王爷知道就好。”
姬恂:“……”
“唔……”
殷重山搬着炭盆进来,被门槛绊了下,面色沉痛地将东西放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背影悲壮,宛如是个要赴死的勇士。
很快,外面传来周患疑惑的声音:“重山,你笑什么?羊癫疯了?”
殷重山:“……”
姬恂凉凉扫了一眼外面,伸手拨了下轮椅的木轮。
楚召淮还当他要去其他禅房住,赶紧眼巴巴地目送。
……然后就瞧见姬恂乘着坐骑到了床榻边,将手一撑翻身上榻,看着竟是要睡了。
楚召淮:“?”
不是不荒淫吗?!
姬恂看他,淡淡道:“王妃不安寝吗?”
楚召淮故作镇定道:“王妃不安寝……不是,王……我方想起和世子还有话未说,就不叨扰王爷休息了。”
说罢,兔子似的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