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铁拐如此说,铁刘氏责怪道:“一番好意也不成,拐儿,咱们无功不受禄,你爹爹在世的时候,从来不拿别人好处,更别说贪人钱财了,拐儿你长大后也要像你爹爹一样,做人坦坦荡荡,知道吗?”
铁拐无奈,拗不过铁刘氏,只得小心嘀咕道:“好吧!”
娘俩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出怀城往滕娟小房子赶去。
走到井水笼子的一个小巷子,迎面又碰到了上次那两个闲汉,正是赖子田二狗。
赖子和田二狗见是前几日那个妇人带着孩子,便嬉皮笑脸的道:“小娘子,真是好巧不巧,咱们又遇上了。”
说完,赖子田二狗慢慢的向铁刘氏母子二人逼近。
铁刘氏看到这两个无赖,吓得一把抱住铁拐掉头就跑。
奈何田二狗来的更快,一个急窜,便越过了铁刘氏,站在母子俩的前面,一人堵一头,把个小巷子围得死死的。
这是一个老旧巷子,两边无人居住,平时亦很少有人走动,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仓库之用,今日连个仓管都没有。
铁刘氏扯开喉咙喊救命,奈何无人应答。
田二狗恶狠狠道:“你倒是继续喊啊!娘巴子,还想跑?今日没有多事的龙捕头,我看你怎么跑?”
赖子在身后猥琐笑道:“二狗,不要吓到了小娘子。”
两人越逼越近,铁刘氏母子已经无路可退。
铁刘氏急的满头大汗,绝望中一把抓起怀中的簪子,带着哭腔喊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要伤人了。”
赖子和田二狗看到簪子,现上面居然还是银饰吊坠,颇为贵重,便起了贪心,道:“小娘子,如何偷了我的簪子,还不还给你大爷。”
铁刘氏哭着急道:“明明是我的簪子,如何成了你们的?”
赖子田二狗贼兮兮的阴笑着,也不答话。
忽然,赖子一个急跳越过去,一把拦腰抱住铁刘氏,田二狗则伸手夺向铁刘氏手上的银簪。
铁刘氏急得哇哇大哭,死命护住银簪,不让田二狗抢走。
铁拐此时显得异常冷静,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孩子。
只见他死死盯着赖子田二狗的动向,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沾满箭毒蛙的银针,早已紧紧握在手里。
此刻的赖子田二狗两人,那里还会去管铁拐。
或许,他俩致死也不会想到,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娃,就像一条带着剧毒的蛇,潜伏在最阴暗的角落,准备给敌人最后一击。
就在这危急时刻,铁拐忽然冲过去佯装解救铁刘氏,他的小拳头轻打在赖子田二狗身上,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殊不知,铁拐的剧毒银针已经悄无声息的扎在了赖子和田二狗身上。
赖子田二狗只觉得腰上钻来一阵疼痛,就仿佛被针刺了一般。
田二狗看也不看铁拐,一脚将他踢开,恶声道:“给老子滚开。”
其实两人被扎后并不太在意,心想:一个岁大的孩子,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所以,尽管腰上传来的疼痛有些异常,但两人的痛感并不强烈。
铁拐被一脚踢开后,赖子田二狗两人一边大笑,一边继续抢夺铁刘氏手中的银簪。
铁刘氏也是颇有力气的农妇,她紧紧拽着手里的银簪,死也不放,三人就此扭打在了一团。
良久,原本从身后拦腰抱住铁刘氏的赖子,突然之间仿佛失去了力气,居然被铁刘氏挣脱了。
只见赖子手臂双垂,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并开始不断的抽搐。
赖子想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