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二人坐上了开往伊黎耶岛的巡轨船,在枫丹廷也能看到远处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但是所谓的望山跑死马。二者的距离还是非常远的,巡轨船可能得要走上一个钟头才能到达。
原本芙宁娜是有自己的巡轨船的,确切的说为了避免一些事宜,她和那维莱特从来都是坐水神专列的,不过因为之前的学院爆炸事件,被余震弄塌的某个碎片刚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正在整备的水神专列,所以现在她只能让那维莱特用足够数量的摩拉包下了眼前的这辆巡轨船。
枫丹因为是水泽之国,这里的天气也和其他地区不同,简单的说就是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或者说某些区域没有四季之分,至冬的寒冷空气无法越过瀑布抵达这个位于高处的国度,所以这个国家冬季只有某些地方会下雪,如芒索斯山和它的山麓地区,其他诸如伊黎耶岛恐怕用四季如夏来形容也不为过,应为室外的真的是潮湿且闷热……
因此,芙宁娜并没有穿着她经常穿着的服饰,她今天并不打算在庭审现场出面,稍后只是去看看歌剧,穿的只是一件简单的鹅黄色带细小碎花的连衣裙,随着一阵湖面的凉风轻轻的拂动了她的裙摆,摇曳的少女用手捂住自己的那顶鹅黄色的大帽子,冲着那维莱特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甜笑。
那维莱特却感到有些尴尬,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里,要是一直盯着水神大人看略显不敬,可是不去看,是不是意味着更加不尊重了?所以他打算打破僵局,率先问。
“芙宁娜女士说有事情要与我分享,现在路程也走了一半了,可否告知。”
“我是在思考如何去说,毕竟有个无处不在的家伙!”
芙宁娜说着仰起头望着高天之上的那座小岛。她挥动手臂,系统帮助她升起了一道暗色水幕隔绝了巡轨船和外界的联系。
“那维莱特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或者说,我可以依靠你吗?”
芙宁娜郑重其事的望着他,眸子中透出了那维莱特无法察觉的情感。
虽然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那维莱特还是坚定的告诉她:“您可以相信我,不管生什么,我都会站在您这边。”
“那维莱特先生应该知道那个预言吧?”
“预言?”
“海水会上涨,枫丹会沉没,民众会溶解,而我……”
“会哭泣。”
那维莱特抢先接上了最后一句,然后他点了点头继续话题。“我知道预言,‘只剩下芙宁娜坐在王座上哭泣。’虽然民众们并不相信,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会生。而且我还知道,您一直在暗中调查相关事宜。是有进展了吗?”
“是的,在这之前我想说说我原来的计划,那就是彻底杀死我‘自己’,然后由那维莱特先生登神,亦或者说,重拾古龙之大权。”
“芙宁娜女士,这……”
听到这个计划后,那维莱特从他的座位上惊的站了起来打断了芙宁娜的话语。“这太疯狂了,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我虽然一直很想拿回古龙之大权,但是若是要以芙宁娜女士的性命作为代价的话……”
“并不是我的性命,具体来讲,是我的神格以及水元素王座。”
紧接着,芙宁娜把神格芙卡洛斯的全盘计划托出,正如她接受的任务一样,她把一切都告诉那维莱特了。
那维莱特低头沉思着,他无法想象制定这样的计划的时候要做的何样的决绝,而身为执行者之一的芙宁娜,又要何等的执着。“这么说,您是魔神的血肉,而魂灵便寄宿于谕示裁定枢机之中!可,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拿回权柄,也许还有别的可行方式。”
“你也可以亲手杀了我,倘若血肉消亡,是否会影响魂灵?”
芙宁娜打断了他,嗔笑道。
“咳咳咳!”
听了芙宁娜这话的那维莱特一口水呛在喉咙中。“您想多了,芙宁娜女士,虽然我还没什么头绪,但是肯定有办法在不伤害您的前提下拿回古龙之大权。”
“所以,我有了第二个方案,那维莱特先生。”
“您的意思是?”
“我要出去旅行了,我要夺取其他神明的神之心,然后剥离一部分力量,重塑古龙之大权。”
芙宁娜双目炯炯,坚定的望着他。
不久之前,系统跟她承诺过,七枚神之心中剥离的一部分碎片力量,就可以重塑古龙之大权,不过,重塑可能得去深渊才行。
深渊啊!终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