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是真重,砸人也是真疼。
朱虹將手裡的鋤頭拿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還不忘警惕地看著地上的周母。
「阮知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阮明?芙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報公安,」她沒好氣?地看著周母,「她不是為她兒?子報仇嗎,就讓她跟她兒?子作伴。」
「啊?」
朱虹愣了一下?。
她以為阮明?芙會找大隊長,卻沒想到她直接找公安。
也是,阮明?芙就是這樣,與她們都不一樣。
在朱虹從小到大的印象中,有了矛盾都是自己解決,連叫大隊長都少,畢竟現在的人還信奉什麼家醜不可外揚。
弄到公安局的,更是沒有。
朱虹歪著頭,腦海中突然有了不一樣的念頭。
「小賤人,你不得好死!抽皮扒筋的騷東西?,缺男人……」
「啪——」
眼見?她罵得越來越不像話,阮明?芙眸中帶著厲色,唯一完好的桌子上的瓷碗砸在周母的頭側。
碎裂的瓷片迸開,還割傷了周母的臉頰。
「嘴不想要了就繼續罵。」
走到門?外,正?巧看著這一幕的許諸:「……」
乖乖,阮同志真是越來越辣了。
他伸出?手拍拍謝延昭的肩膀,眼中帶著些許憐憫。
娶了這麼個小辣椒,他都有些期待老謝婚後的日子。
謝延昭對上許諸幸災樂禍的雙眼,一把將這人的爪子扒拉下?來,當著他的面還撣了撣肩上不存在的灰塵。
許諸:「……」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還有證據。
謝延昭大步走過去,盯著阮明?芙道:「受傷了嗎?」
她搖了搖頭。
阮明?芙丟下?手裡的棍子,聲音又軟又委屈,「你怎麼才來啊。」
她差點?就涼了。
阮明?芙身上帶著幾分狼狽,梳得整齊的辮子也鬆了,有些碎發掉了出?來,白嫩精緻的小臉還有幾道不知道從哪裡沾來的黑印。
看起來又乖又軟。
謝延昭喉結動了動,嗓音帶著低啞,「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阮明?芙將對朱虹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對於想殺她的人,阮明?芙一向奉行快刀斬亂麻,絕不給對方第二次害她的機會。
「我去吧,」許諸認命地當跑腿小二,「我直接帶她走吧,還省得公安同志再跑一趟。」
朱虹抿了抿唇,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你們這些賤人,都不得好死!」周母滾了半邊泥,身上髒得很。
她雙眼充血,臉也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