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三声,那边就接了。
“喂?”
“……”
听到声音,贝贝先是一愣,第一反应要挂电话,结果听到他问,“是刚才kTV的那位小姐吗?”
她一紧张,就巴拉巴拉快报了自家地址,颤抖着手按了挂断键,将手机捂在心口处,很没出息地大口喘着气。
不出半分钟,电话回拨了过来,含着点点笑意与歉疚:“不好意思,你刚才说太快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趁着董东栋赶来的当儿,贝贝拿出小镜子补了个妆,最后收尾的口红刚涂好,就看见他从电梯里出来,肩宽腰窄,大长腿。
一见面董东栋就自来熟地打招呼:“是余小姐向你推荐我的么?”
贝贝听得云里雾里,懵懵地点了下头。然后董东栋就笑了,笑得贝贝更加不知所措,只是站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局促不安。
董东栋稍稍观察了一下锁孔后,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后脑勺,带着点天然呆,谨慎地下着结论:“你这,有点像是恶意损坏啊!”
贝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额头看,他的额头因为焦虑皱起了几座连绵的小山,帅气得紧。半响贝贝才反应过来没回复他,于是咳了两声道:“是的,我们这是学区房,小学生比较多,调皮捣蛋的。”
小学生愤愤不平:怎么啥事儿都赖我们!
尝试着弄了半个钟头,资历不够经验不足的董师傅终于放弃,他冲贝贝笑,有些难为情:“要不我让我师父来帮你换个锁头?”
贝贝:好,好,好……哎,等会儿,你说要换个人来?那你呢?我不管,我就只要你修!
董东栋感动:这年头,遇上个死忠粉不容易啊!老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修好!
第6章oo6宇宙
◎我不会没有你。◎
“最后他修好了?”
余昼低着头,缩着脖子,走得很缓,她觉得右脚有些隐隐疼。
贝贝没有注意到余昼的脚,听到她的话微微蹙了眉,半无奈,半好笑,以她一贯的高昂调子激动地大叫:“屁!把他那老师傅叫来修好的!”
嗯……贝贝用她优秀的数学头脑统计了一下,上个月她出差之前,一共找小董修了六次锁,其中有四次他都请了外援,实在是很不专业。
“太没有挑战精神,太没有独立自主的思想,太没有善解人意的美好心灵……”
余昼在一旁一边走一边竖起手指头,一条一条地陈列董师傅的缺点,闫贝贝扭过头鼓着大眼奇怪地打量她:“你干嘛?”
“帮你清算他的缺点啊!”
余昼挺着胸,回答得雄赳赳,气昂昂。
“呃……”
闫贝贝头冒黑线,“那不善解人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连你在泡他都看不出来可不就是不善解人意了吗?”
闫贝贝紧锁眉头,一想:好像在理。不过,她不管,她就是对他有好感,非常非常强的好感。
余昼走在她身侧,突然扮演起爱情讲师的角色,庄重严肃地抬起右手道:“提问,这个董师傅到底哪里吸引了你?”
闫贝贝脚步一滞,停下来看余昼。她用了一个很通俗形象的比喻问题,试图让余昼理解。
她是这样子描述的:假设现在,你面前有两个苹果,一个外表光鲜亮丽,一个皱皱巴巴还带黑斑,你会选哪一个?
“这还用说吗,当然……呀!我想起半个月前我用苹果砸彦宵,结果苹果滚到沙里去了,至今没弄出来,会不会霉,会不会芽,会不会长成苹果树啊!”
闫贝贝酝酿了一股气,重重地吐了出来,指着三十来米远的轻轨站:“回家陪你家老彦,不送!”
余昼嬉皮笑脸:“老彦加班去了,最近有得他忙的,管不着我!”
不出半小时,余昼就自打脸地求着彦宵来管她了。
彦宵感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他们小组正在进行软件升级的最后调试工作,总经理在前面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出差池。彦宵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人名,再抬头看了一眼总经理,最后犹豫着按下了挂断,眉头却随着手上的动作不自主地皱得很深。
心里放不下,彦宵给余昼了条消息,问:什么事
余昼此刻就在他公司大楼对面的公交车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弯腰揉脚踝。
“看来很忙啊,又没打标点了。”
揉到痛处,余昼长嘶一声,五官挤到了一处。她将手机放到腿上,左手在26全键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缓慢地点击着。
彦宵收到她消息回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4分钟了,可却仅有两个字一个标点:没事。于是,他只好追问:到底怎么了!
余昼看彦宵还有工夫去找标点,以为他得闲了,便迅卸下逞强的面具,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向彦宵倒苦水,求安慰:我在你公司对面的公交站。彦宵,我脚疼。
余昼没有夸大事实,反而是用很平和的口吻淡淡将其阐述了一下,所以,当她看到彦宵跌跌撞撞从对面狂奔而来的时候,立刻泪眼婆娑,感觉鼻涕控制不住地要往下/流。
彦宵在她面前蹲下来,灼灼的目光一直锁着她,紧咬下嘴唇,老半天才松开,一副头疼得不得了的样子,戳了下余昼的额头,叹气:“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余昼吸了吸鼻涕,小眼睛中含着泪花含着笑:“我不会没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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