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边关的局势,青玉立马正经了起来,神色也变得凝重。
“殿下不太好。”
姜初月站住脚步,“怎么个不好法?”
“北凉铁骑难以对付,来无影去无踪,我们的人追击不到,只能被动防守。”
“来无影去无踪……这确实是个难题。”
只可惜她不能参与朝政,不知道父皇和朝臣的想法。
离开长安六年,是有点久了,朝中至今也无一说话的人。
若不是答应了此次成婚,她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
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是生,是死,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六年前,一道圣旨将她送到行宫。
六年后,又是一道圣旨将她召回来。
而她独自在行宫六年,却连一句怨言都不能有。
父皇如今想要对抗北凉,便将她下嫁朝臣。
若改日需要和亲,那她也得披上婚服,嫁去关外。
就连如今她嫁了人,父皇却还让她留意晏家。
她真不知道,这种提线木偶一般的生活要过到何时。
“军中可有对策?”
姜初月声音低沉,如花似玉的容颜上一片严肃。
“据洛将军说,目前的对策是凭城固守,不主动出击,等待北凉人进犯,再一举消灭。”
“凭城固守虽也不错,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北凉人狡猾,防不胜防。”
“殿下说的不错,但如今没有更好的对策。”
一阵北风忽然而至,将梅林中的梅花纷纷吹落,片片花瓣,纷至沓来,如同下了一场花瓣雨。
姜初月伸着手,任由花瓣落在手心,再被吹到地上。
“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朦胧香雾中她的声音浅淡,这花瓣终究是太过轻柔,所以风一吹,便落到别处。
人也好,江山也好,若是没有点份量,终归是留不住的。
青玉沉默,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眼下却没有解决的办法。
“告诉凌云,让他摸摸北凉人的习性,方便了传个信过来。”
“是,属下不日启程再去边关。”
姜初月从碧彤手中接过几本书道:“这几本兵书带上给他,让他不要懈怠。”
“是,属下一定转交。”
姜初月话锋一转问道:“卫国公府查的如何了?”
青玉面露难色,“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事,不足以对卫国公府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