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国库没钱呐~”
张衡远一声长叹,将众人的话,堵在喉咙中。
赵临度有心想说两句,可国库没钱,他也清楚,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卿以为如何?”
议到此处,建元帝面色越平静起来,几位宰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皇帝是何意。
张衡远思虑半晌,也揣摩不透皇帝的意思,可他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陛下,北凉铁骑势如破竹,无人能挡,臣以为当派出使臣谈判,谋求和平相处。”
他的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
谁也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求和。
姜初月正要说话,被建元帝抬手制止。
他目光看向殿内几人,带着奇异的笑问道:“还有谁的想法,同张卿一样?”
须臾,一直安静如鸡的中书令赵鼎,小心看了一眼皇帝,又余光看向众人,温吞道:“陛下,臣以为张相所言有一定道理,如今不但国库空虚,就连国之柱石定国公,也战死沙场,此方情形,对我朝十分不利。”
“北凉强悍难以抵挡,臣觉得当留存精锐,以和谈为主,待他日国库充盈,再北上收复失地,未尝不可。”
“简直荒谬至极。”
一声怒喝响起,建元帝脸色骤变,对着张衡远和赵鼎说道,“尔等为相,误国矣。”
这话实在有些严重,殿内哗啦啦跪了一地。
姜初月也不例外,她心知父皇是气极了,连误国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她余光看去,张衡远和赵鼎已经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陛下,臣有罪啊~”
张衡远忽然大喊一声,当堂晕倒。
“张相,张相~”
几人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赵鼎全身颤抖,不敢说话。
一国之相,被帝王斥责“误国”
,这实在是不能承受之重。
“来人,扶张相去偏殿休息,叫御医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