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来找我们要钱,这次给了两百万,下一次就还会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是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付楠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这个人,贪婪无度,一次又一次,他不会放过她的,她这辈子,都会困在他为她编织的陷阱之中。
她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所以,当沈卫手持着还放着视频的手机,向她慢慢靠近时,付楠再也忍不住,随手抓起一旁的烟灰缸就朝他狠狠地砸了下去。
鲜血溅洒在她的脸上,付楠一愣,看着跟前直直倒下去的人,尖叫一声,慌乱地抓起包就跑了出去。
随着女人的离开,公寓的走廊上变得格外地安静,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落地无声,走进了房间。
——
得知沈卫因重伤瘫痪在床时,沈云缡正吃着傅祁闻给她洗的车厘子。
她略微有些惊讶,付楠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不过她很满意,后半辈子躺在床上,只能靠仪器和药物吊着,对他来说,挺好。
付楠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看一眼在厨房专心给自己煮汤的傅祁闻,沈云缡起身走向阳台。
“云缡,帮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一时气不过,我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我不知道他怎么就……你帮帮妈妈,帮帮妈妈好不好?”
她把全部家当拿出来请了律师,可结果并不理想,丈夫急于和她撇清关系,唯一能找的就只有她的女儿云缡了。
云缡找了一个那么优秀有钱的老公,托点关系,一定可以把这件事解决的。
“云缡,救救妈妈吧……”
“阿姨,”
沈云缡打断她,弯眼笑着,“你应该找律师,而不是我。”
付楠哆嗦着唇:“云缡,你,你叫我什么?”
“阿姨啊,怎么了?”
沈云缡不解,“不是你,让我这么叫你的吗?”
这句话像场噩梦,将付楠彻底魇住,她瞪大眼睛,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
——
今天煮的是椰子鸡汤,香味浓郁,傅祁闻将佐料一一加入,同手机那边的人道:“都处理干净。”
傅祁闻盛了一碗汤,进房间时,沈云缡正在玩贪吃蛇,听见声音,她抬头:“呀,我的傅大厨来啦。”
“来,小心烫。”
沈云缡喝了一口,点评:“甜的,三分糖。”
傅祁闻吻了一下她的唇,点评:“这个是全糖。”
沈云缡埋头专心喝汤,傅祁闻把她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用掌心捂着:“手怎么这么冷。”
刚刚沈云缡去了阳台打电话,屋外没有暖气,手没一会儿就冻僵了。
她笑笑,手坏心眼地往傅祁闻的衣服里钻:“冷冷的手,要摸一下暖暖的腹肌才会变热乎。”
傅祁闻失笑,任由小夫人揩油。
一碗汤喝完,沈云缡实在懒得动,就在房间里散了散步,然后又躺倒在傅祁闻这个自热座椅上。
傅祁闻将她散落的发丝拢起,给她扎了一个慵懒的侧麻花,末了还拿小镜子给她,沈云缡对镜打量一番,竖了个大拇指。
傅祁闻吻了吻她的额头,眸中翻涌着暗色,语气平淡:“云缡,傅临川明天回来。”
他人这段时间一直在临市,有些消息恐怕不是很灵通。
但,总归是要知道的。
沈云缡扮乖:“老公你放心,我都不会拿正眼瞧他,我保证离他远远的!”
傅祁闻笑了笑:“我听说,他还送了你一台娃娃机。”
他已经让人砸了。
“我一次都没有碰过,真的。”
“哦,我听说,你还和他一起抓过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