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要扩大的,养得多了咱可吃不完。”
折鸢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这要砸在手里可咋办呀?”
叶三娘轻笑出声道,“没关系,东家不卖,卖西家呀!我这案子还能天下皆知不成,咱去隔壁州府卖不就得了。”
“啊!”
折鸢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那么惊讶干什么?这天下大的很!”
叶三娘含笑的眉眼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一辈子在这儿一亩三分地打转的年代,她不可能被社死的。
“您这担心是多余的。”
叶三娘琉璃珠子似的眼睛看着他们说道,“咱还是担心一下,下面的租客怎样来压咱的租金了。”
“怎么一个刘东家还不够,他们也要来。”
叶燕行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说道。
“世人都不是傻子,能省则省。再说有关我的事情,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此时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时呀!”
叶三娘轻哼一声道,“这些人还顾及点儿脸面,真正遇到那些不讲武德之人,那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
“还想咋样啊?”
叶落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道。
“欢迎从温室里来到残酷且真实的世界。”
叶三娘微微一笑看着他们说道,明媚的眼底暖暖的如春日里掀起的杏花微雨,雨化春风。
“娘啊!您怎么还笑的出来,他们太坏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叶落行噘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喂喂,你怎么只看到坏的一面。白家那样逼迫,是谁站出来,帮咱把嫁妆送到乡下的。”
叶三娘黑眸中闪着无尽的星辰看着他们说道,“这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叶三娘清亮的眼睛里盈满笑意,如雪后初霁的阳光,耀眼而温暖地看着他们又道,“活着真好!能看见灿烂的阳光,湛蓝的天空。”
垂眸看着叶燕行他们道,“还能再看到你们,难道不该笑吗?何必为了陌生人几句狂吠而生气呢!”
不是叶三娘给他们猛灌鸡汤,这玩意儿不开导纾解,真给整抑郁的咋办呀!
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况且这些事真的跟自己以前的生活,那真是不值得一提。
那才是九死一生,活着回来,没想到被人道毁灭了。
残酷的连个说理儿的地儿都没有。
“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叶三娘弯着眼睛笑得非常温柔看着他们说道。
叶燕行看着娘亲的笑容冲破阴霾,仿佛盛夏里吃了冰沙似的,沁凉、沁凉的。
“其实呢!如果易地而处,站在刘东家的立场,我可能会做的更过分,趁他病,要他的命,比他的心还黑。”
叶三娘澄澈的眼眸倒映着他们的身形道,“这世上雪中送炭的少,更多的是落井下石。”
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不让你们上学堂是明智的选择。”
“啥意思?”
叶燕行兄弟俩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叶三娘深邃幽深的双眸看着他们平静地说道,“果然白家心够狠,想逼死我,给他的儿子们陪葬。”
这要是土著,估计能气的又活过来,名节大过天的年代,人言可畏,真的能逼死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人言可畏
“你指的是破鞋吗?”
折鸢黑着脸额头青筋暴起道,“肯定是白家干的,他们想用这个污蔑你,律法判不了你,用唾沫腥子淹死你。”
“破鞋是什么?”
叶燕行充满好奇地目光看着她问道,“穿破的鞋子吗?”
“小孩子家家问这个做什么?”
折鸢脸色难看地看着他说道,“咱不问啊!反正是骂人的话。”
“原来是指这鞋子走的路多了,鞋子破了。”
叶三娘澄净的双眸看着他们不疾不徐地说道,“后来呢!就指失去名节的女人。他们的要求很严格,在外男面前露胳膊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