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酒顿时怒了,双手叉腰,不悦道,“我不行,袁儒宸你在说什么笑话,我四岁上马,五岁便
可跟着我阿父马上骑射,你说的是哪门子不行?”
袁儒宸走近,唇角勾起,扬起马策在卫酒面前晃了晃,“你自己会骑马,可不代表你会教人骑马。”
卫酒伸手想夺过他手上的马策,却被袁儒宸躲过。“哎,碰不到,都说卫家四娘子有一身好武艺,没想到啊。”
袁儒宸从上到下扫视卫酒,坏笑道,“就是矮了些。”
卫酒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她矮,一下子来了气,她一脚踹向袁儒宸的膝盖,却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胳膊。
袁儒宸一个没拿稳,马策打在李永宁所骑马的屁股上,马儿受了惊,挣脱了卫酒牵着马绳的手,向前跑去。
李永宁当即慌了神,她只能拼命拉紧手上的缰绳,好让自己不被发了狂的马儿甩下去。
袁儒宸暗道一声不好,丢掉马策,飞身而起,踩着栅栏借力跳到李永宁的马上。他一手搂住李永宁的腰,一手拉过她手上的缰绳。须臾之间,便将马儿稳住。
李永宁呆愣着直视前方,完全没有缓过神。
卫酒赶忙飞奔而来,搀着李永宁下马。她焦急地把李永宁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事,才担忧地开口,“宁宁,你还好吧。都怪我,没拉牢缰绳。”
李永宁惊未定,直到脚下传来踏实的触感,她回过神,勉强笑道,“我,我没事,阿姊不必担心。”
卫酒这才放下心来,她狠狠地瞪了马上的袁儒宸一眼。扶着李永宁坐
到石桩上,为她倒了杯水,让李永宁好好休息。
袁儒宸撇撇嘴,从马上下来,将绳束好,才向李永宁他们走去。
李永宁歇了一会,也不再惊慌,看袁儒宸过来了,她颔首道谢,“方才多谢小将军了。”
袁儒宸挠了挠头,有些羞涩。“额,也不是,若不是我手上的马鞭打到你的马,你的马也不会受惊。”
卫酒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你还好意思说,看在你救了宁宁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若是你再来找事,哼,咱们就去演武场好好较量一番。”
袁儒宸翻了个白眼,“你忘了,上次比骑射,可是我赢了好吗。再比一场,小爷我也照样赢你。”
卫酒被他激怒,当即就要拉着他再比一场,被李永宁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
袁儒宸懒得理卫酒,从怀中掏出马策,递给李永宁,结结巴巴道,“九公主过户,这是马鞭是我自己做的,用了好几张牛皮,还削了最粗的一根竹子梢,结实得很,送给你。”
李永宁怔愣,缓缓摇头,“无功不受禄,这马策,袁小将军还是赠与其他有缘人吧,永宁不能收。”
袁儒宸一下子急了,他耳根泛红,说话更结巴了,“不是,上次我不小心把你惹哭了,这次就当是赔罪好了。”
此话一出,卫酒顿时来了精神,她起身,一脸八卦地,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转,“惹哭?赔罪?你俩到底瞒了我什么?”
李永宁无
语皱眉,为避免卫酒瞎想,她接过袁儒宸手上的马策,“既然如此,永宁就先收下了。只当是同袁小将军相识一场,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