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录像。
只有一盏昏黄灯光的审讯室中,被枷锁束缚的a1pha无力地垂着头,他时而攥紧拳,时而不堪忍受地松开指尖。
他赤着上身,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白皙的皮肤上弥漫着一层红,但在清晰度不高的镜头里很难被觉。
谢敏从来不会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除非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知道那次。
那种从骨子里燃起火的感觉,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两年前,他从战地任务归来,一向稳重的他在任务中腺体受伤,刚到安斯图尔境内便爆易感期。
等他有意识时,已经被锁在审讯室中了。
易感期带来的燥热与情*几乎吞没了他的感官,记忆空白如纸,只有些许片段在脑中闪过。
他记得有人站在他面前,逆光的面容隐在兜帽里,对方似乎说了什么,但谢敏已经听不清了。
或许是医生吧,谢敏想。
他只记得对方抚摸过他侧脸时,指尖的温度。
如寒泉般冰凉。
“的确,不过是易感期。”
傅闻安一哂,步子迈得大了些。
“但,真难为执政官亲自翻陈年档案,为了报复我一把。”
谢敏加快脚步,道。
“报复?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
傅闻安冷然。
“还行,和执政官在一起总是有很多乐趣。”
谢敏带着傅闻安走入大厦,冷气铺面,高达三米的景观树在大厅中伸开枝叶。
执政官此次前来,第一站是零号的中枢系统。
穿过大厅,电梯已在一楼等候。
主电梯内只有谢敏与傅闻安两人,从地位上论,唯有谢敏能与执政官平起平坐,其余人乘坐副电梯上楼。
电梯门合上,密闭空间中,压迫感更甚。
两身不同的军装制服,执政官的披风厚重,特工则一身轻盈。他们的目光透过镜子汇在一处,看似意外,实际蓄谋已久。
谢敏垂下眸,视线一转,不小心落在傅闻安的后颈上。
鬼使神差,他想到了之前在电梯中闻到的那股硝烟味。
硝烟,那会是傅闻安的信息素吗?
谢敏若有所思,短暂怔愣,还没思考出所以然,就听傅闻安冷冷道:“上校,你冒犯人的功夫始终一流。”
谢敏一怔,才现自己已经盯着傅闻安的后颈看很久了。
“你该不会不知道,盯着一个a1pha的后颈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吧?”
傅闻安语气不善地问。
谢敏笑起来,他抬起胳膊,手掌搭在自己的后颈上,姿态随意。“执政官不也一样,你若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盯着你?”
“狡辩。”
傅闻安吐出两个字。
“我明明是在据理抗辩,而且执政官现在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不能违心地评价为清心寡欲。”
谢敏笑起来,他手指摁在自己的腺体上,银桂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释放出来。
尽管只是一点点,但在密闭环境中,尤其是在对其格外敏感的傅闻安面前,一点点也足够清晰。
傅闻安当即变了脸色:“收回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