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着门板,就听见里头那个一直玩游戏的男人拖拖沓沓的说:“。。。。。。要点钱,告诉他们得了,你还非得费那么多话。”
“我是真看上那女的了,长得一般般吧,但瞅着挺年轻,将就用吧。”
陈大海说。
“拉倒吧,”
陈湖嗤笑,“你就是不愿意他们去找陈藿吧。”
陈大海嘬着牙花子,“那俩人不是上道的,刚刚一进门要是直接拍一沓钱,咔咔,还用陈藿?他们想听啥我都能给他们编好咯!结果呢?呵,那小丫头片子,他们就算找着了,也是一个屁捅不出来,你懂啥,我这是积德呢,省得他们白跑,积了大德了!”
“兴许真有急事呢。”
陈湖说。
陈大海语气更不屑了,“死了人再来说是急事!”
门外的夫妻俩都被快被气出了脑血栓,跟插了电门似的那么抖动不停。
“刁民!刁民!”
盛父嘴唇都气紫了。
盛母眼神里了狠,“一家子地沟油,我就说这地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人?警察都说在视频里看见她了,她还不承认!”
两人越想越气,熊熊怒火,给个火捻子就能爆炸。
*
陈藿在工厂理货。
箱子比她半人都高,她熟练的点数、封箱,再用宽胶带一圈圈捆扎好。
“这批衣服你们谁来点点。”
老板从办公室里大声喊。
酒蒙子不上前,另一个小妹也躲得远远的,假装在忙手头的事情。
老板等半天没回应,屈尊降贵走出来,叉腰乐,“你们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活儿留着给我干啊?啊?那是我雇你们啊,还是你们雇我啊。”
酒蒙子和老板是老乡还带点亲戚,说话更随便,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这干粗活的手,全是茧子,这批毛背心细粉,我这一摸就起套儿,不敢碰!”
老板瞪他一眼,又去看那个闲着的小妹子。
小妹子撅嘴嘟囔:“老板,你也知道,这家厂进来的衣服质量差,我上次点久了,俩手到胳膊全过敏了,头晕,恶心想吐!擦药膏擦清凉油的,折腾好几晚上睡不着觉,人家说那东西致癌呢。”
老板不满,“衣服为了固色,哪能不加点固色剂,让你说得这么邪乎,别给自己偷懒找借口。”
酒蒙子凑近了小声说:“我查了,是叫联什么胺的,我也过敏。”
“嘿!”
老板自己心里也知道,笑骂道:“就你们矫情,那各位祖宗,要怎么的才能干啊?我加点玛尼怎么样?要头晕的我给买核桃补脑,要想吐的我给买避孕药。”
酒蒙子和小妹哈哈大笑。
酒蒙子笑着说:“要不,给五百块钱买手套买口罩的钱就行。“
老板啐他,“五百买防护服都用不了。。。。。。”
“给三百,我干。”
陈藿放下手中的胶带走过来。
酒蒙子脸色顿时黑了,冷冷的看着她。
“看看人家,看看你们!”
老板笑盈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