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他打了个电话后,从包里掏出一本真题练习册。
“这是你的题目。”
“你做错的部分,要告诉我你的做题思路。”
“你不用盲目刷题,哪里不会,你就刷哪个板块。”
做数学题和准备德语考试,是我不被崔佑分心的法宝。做了一会题,休息时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a班?”
“应该快了吧。”
周围一片寂静,灯光和空虚停在题目的空白上。有些东西死去了,缓慢而真实地死去了。想把生活的快乐恢复到那一瞬间,是白费功夫。
午餐和晚餐都是和他一起吃的,这么说来,我几乎一整天都和他待在一起。我差不多已经爱上了他的手、他的胸膛、他那接触过我的腰,还有他的双眸——当它们以另一种,更加温柔的目光注视你时,就像生了复活的奇迹一样。看再久也不厌倦,反而得一直盯着看,好知道为什么总看不腻。
“有点晚了。”
他伸了个懒腰。
我看了下手机,九点半了。
我们乘电梯时,他嗓音也懒懒的:“你家在哪?”
“学校那边。”
“我也住学校附近。你怎么回去?”
他看着我说话,我有些心慌。
“打车或骑共享吧。”
我揉了揉脖子。
“要和我一起吗?刚好我也住那边。”
拜托,拜托,让时间过得再慢一些。“好。”
小心翼翼的音,喉咙里的声音,在我的口腔深处回响。
“我哥还要一会才到,我们去前面那个公园门口等他。”
从楼里出来后,他领着我去公园,我喜欢我们像是在并肩而行的样子。
“那日你是故意激怒刘哉的吧。”
他怎么认识刘哉?
“嗯,怎么了?”
我很开心,他看透了我那日带有恶意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招惹他?你不怕受伤?”
难道他是在担心我?
但这很快又令我不安到极点。我何苦受这种罪?我希望他斥责刘哉,再跟我一起笑,就像平日里和他聊天一样。“招惹?我怎么招惹他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管他们的事?”
“没有为什么,我看人不爽,而他们也确实和我结下梁子了。所以,这不单纯是为了文恩。”
“我还是不理解,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吗?大概是我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