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这个词用的倒是不错。”
他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坏笑,慢慢俯身朝她靠过去,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今天还非得要胡来给你看一看!”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颈上,他的唇还带着薄荷的香气,凉凉的,让人有些发晕。
宋清歌又紧张又害怕,只能胡乱的找话题岔开他的注意力,“你……你身上好像没有烟味了……”
他果然抬起了头,勾了勾唇角,“感觉到了?我已经两天没抽过烟了。”
宋清歌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奏效了,急忙趁热打铁的追问:“你怎么忽然不抽烟了?”
“做换肾手术需要把身体调理好,所以我现在在试着戒烟戒酒。”
他说着便又低头去吻她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而且你以前不是也说,不喜欢我抽烟之后接吻的感觉么……”
宋清歌下意识的一愣,她说过这种话吗?她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躲闪的避开他的唇,胡乱道:“你……你记忆错乱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怕不是你外面哪个红颜知己说过的,你记不清当事人,所以又安在了我头上吧?”
她的话让战祁的动作猛然一顿,忽然撑起身子悬在她的上方,脸色有些发冷的看着她,“宋清歌,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质问的语气让她一愣,有些心虚的别开眼,“我怎么看你的有那么重要吗?”
战祁顿时有些恼了,一把扭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你给我听好了,这句话是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说过的!就在园子里那个紫藤花架下面,还是你先主动吻上来的!那时候你还说烟味很呛,接吻的感觉都涩涩的很不舒服!”
宋清歌怔怔的看着他,“你……你怎么还会记得……”
战祁的脸上隐约有些不自然的绯红,他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现在才发现自己有些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别过头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想记得?还不是因为有人接吻的时候连换气都不会,差点窒息在我怀里!”
让他这么一说,她好像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好像是她坐在紫藤花架下面荡秋千,结果鞋带开了,于是就闹着让他给她系鞋带。她看着他半跪在地上,低着头给她系鞋带的样子,忽然就春心大动,一把捧起他的脸便直直的吻了下去。
那时她的胆子还真是大,或许真的像人家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没有顾虑,所以什么都敢做,如此也就忽视了他当时的不耐和嫌弃。
记忆里,他亲完她之后,好像还用纸巾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十分厌恶的把那团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想着想着就又陷入了回忆当中,却没留意到战祁邪佞的笑着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今天你不能再用生理期来搪塞我了吧?嗯?”
宋清歌一惊,拒绝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吻住了。
“战祁,你……你卑鄙……”
他闻言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俯身过去吻住她的唇……
一夜欢愉让宋清歌身子都要散了架似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都疼。
昨晚不顾一切和她纵情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床头柜上只留了一张纸条,“早晨好好吃饭,你昨天的表现很好。”
宋清歌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脑子发懵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记忆里他似乎在她耳边承诺般的说,不会让她疼。而后来,她好像真的也没有疼过。
重遇之后,他们之间大多都是他在用强,每一次过后她都要疼好几天。而这一次好像还是她第一次不觉得疼,最后甚至都有些沉溺了……
“妈妈,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一想起昨晚的事,宋清歌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甚至连知了什么时候进了屋都不知道,转头对上女儿单纯无害的双眼,立刻觉得无地自容。
“那个,妈妈刚睡起来,有些热……”
“哦……”
知了似懂非懂的看了她一眼,“那妈妈你快点起床哦,该去上学了。”
“嗯,你先下楼去吃早餐吧。”
她扯了扯嘴角,看着孩子出了门才松了口气。可是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又觉得有些丢脸。都已经这样了,她怎么还会有这种反应呢?简直太无耻了,无耻的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战祁今天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一大早他的脸上就神清气爽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整个人都十分有精神,
不得不说,昨晚和宋清歌那场极致的欢爱让他觉得很是畅快淋漓,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不少,甚至都觉得自己找回了刚开荤时的感觉。
她到底是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更何况她的身体他太熟悉了,很快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那种骄傲和成就感,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想到她昨天的样子,战祁嘴角的笑容便愈发浓烈了几分。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了两下,他这才收起嘴角的笑,淡然的抬头道:“进来!”
许城推门走进来,对着他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哥,姚小姐带来了。”
他说完便退了出去,一身OL装的姚柔立刻出现在了视线里,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脸色很是紧张。大约是因为最近休息的不好,她的脸色很难看,眼下还有重重的青影,和以前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相去甚远。
自从她被战祁赶到客卧之后,再加上小七从中耍了点小手段,所以这段时间他基本没见过她,而且也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她。眼下突然见到,才发现自己看到她的脸都觉得陌生。
战祁默默凝视着她的脸,忽然觉得她和白苓真的不像,一点都不像。
姚柔抿了抿唇,站在他面前不安的小声问道:“祁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战祁这才收回思绪,低头在支票薄上刷刷写了几笔,然后将那张纸撕下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这是一百五十万,拿着,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