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既然你知道我疯了,就该想到,如果得不到孩子,我就不会放你走。”
顾问臣抬眸看她,他神情淡淡,却看得她心惊肉跳。
她吃了半碗粥,说什么都不肯再吃。
顾问臣解着她手腕上领带,她的手腕伤痕累累,层层叠叠的勒痕在还未完全褪去的痕迹上,又被磨出新的伤痕,这些都是她每次整挣扎时留下的。
顾问臣垂眸,用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小心的拭擦她的伤痕,酒精沾到新的伤痕,她本能地往后缩。
顾问臣抬眸,阮软咬着唇一声不吭。
“疼不疼?”
明知她不会回答,他还是问了一声。
他捧着她的手,那是一双弹钢琴的手。美丽、修长,指尖轻巧,圆润饱满,像是最鲜嫩的葱白,这样漂亮的手本不该有这样的伤痕。
“软软,乖一点就不会吃这样的苦。”
他捧着她的手送到唇边:“这么漂亮的手……”
阮软觉得自己的手像被毒蛇缠上,那种软糯又恶心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什么地方有风吹了进来,半掩的房门被风吹的半开,阮软的眼神突然一亮,他没有关门!
她这几天过于乖巧,他放松了警惕,没有随手锁门。
阮软看他一眼,他背对她,正在收拾消毒的工具。
这是机会!
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阮软死死盯着被风吹开的门,整个人激动地直哆嗦。
她小心的让脚落地,踏在地面上,一鼓作气,抬脚朝
着门口冲去。
经过上一次的逃跑,她找到准确的方向,顺着楼梯冲下去。脚踩在带着凉意的地砖上,她条件反射地蜷缩起脚趾,跌跌撞撞几度摔倒。
盘旋的楼梯一路往下,别墅的门大开,她和自由只隔了一道门。
她要回家,她要报警,她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坐牢!顾问臣不是人,他是个畜生,他是变态,他绑架了她、绑架了哥哥姐姐。她只要冲出去,只要逃离这里……
光明处一个人影迎面走来,阮软一下扑进对方怀里,“救命!救我!……”
“软软,你怎么在这儿?你……”
阮昊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阮软震惊的抬头,她狂乱的抓着阮昊的胳膊,“哥?你,你不是被……”
她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看着阮昊一脸茫然:“哥,你跟姐不是、不是被顾问臣……”
“顾哥!”
阮昊没等她说完,突然对着前方招呼,“你是不是找软软?幸好我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