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
宋映白回抱了下哥哥,笑道“转眼就要冬天了,往南走也挺好的,哈哈。”
裴怀珹咬牙切齿的道“这一切都是黎臻的错”
宋映白劝道“我跟你说,这这件事还真不怪黎臻,要怪就怪曹小川。有人告诉我,向老国公告密的事,是他做的。”
他挑重点把小伍子见他的事情说了。
裴怀珹咬唇,“原来是这条阉狗”
“看吧,所以不关黎臻的事儿,是有坏人告密。”
宋映白替黎臻开解,“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倒是真的很担心你们,我不在京城,你们就别斗了,好好相处吧,哥,你答应我,否则我就是吹海风的时候,也要担心你们。”
裴怀珹听他这么说,当然不会让弟弟走的不安心,骗也要骗他,“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宋映白半开玩笑的道“当你说话得算数,我会派人回来探查的。”
裴怀珹颔,“算数。”
可是一想到弟弟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仍旧心如刀绞,恨不得要黎臻和曹小川的狗命。
宋映白跟哥哥告完别,将房家墨叫到一旁,叮嘱道“等你见到黎大人的时候跟他说我昨天心情不好,有些话说重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家还是好兄弟,我到了琼州会派人给他捎土特产的。”
房家墨心里埋怨黎臻不替自家大人求情,有点不情愿,“是,我们都等您回来。”
宋映白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得罪了太皇太后,只能跟她老人家比命长了。
他叫两个随行的小厮提着他的行李,走到大门外,搁到车上,正要上车,忽然现自己麾下的其他总旗小旗都来了,只是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了,都围了上来。
宋映白鼻子一酸,看来自己做百户还算成功,大家都来给他送行了。
他在大家不舍的目光中,欣慰的踏上了马车,颇有成就感跟大家挥手道别,出城去了。
裴怀珹看着弟弟再次离自己而去,仿佛又死了一回,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许久才回过神来,将房家墨抓到一旁,逼问道“宋百户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宋大人没有吩咐过不许向别人透露,便如实将要他转告的话说了。
裴怀珹道“你不能这么说,你见到黎大人的时候,要这么说”
并低声告诉了房家墨几句话,“明白吗”
房家墨哪敢不从,而且从现在的只言片语看,应该是黎大人做了什么事,导致这一切的,“是。”
裴怀珹冷笑了两声,这才是黎臻该听的话,“好,去吧。”
黎臻心不在焉的坐着,眼睛盯着窗外看,天色黑下来了,他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唉”
虽然过段日子就能在南京相见,但这样的分离之后,不知道在南京见面时会是何种情景。
正纠结着,就听通禀道“房校尉求见。”
黎臻一听,喜上眉梢,房家墨是宋映白的随从,一定是宋映白叫他带话来了,“快叫他进来。”
等房家墨一进来,他便问道“宋百户出城了”
“回大人,是的,我们送宋百户出城了,他还让我捎几句话给大人。”
房家墨弯腰作揖。
黎臻期待的道“快说。”
“宋百户说,转告黎大人事情的确不能全怪他,但确实因为他而起,心里有刺就是有刺了,也会留疤。以前救过他,也被他救过。自今日起,就当从没认识过,彼此也不要再添麻烦了,请高抬贵手,不要再打扰我的清静,让我下半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房家墨按照吩咐道。
这番话仿佛有凌厉的刀锋,将他的心戳了个鲜血淋漓,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听完的。
这是恩断义绝,不许他再去找他。黎臻眼睛一热,忙抬头手揉了又揉,但无济于事,眼圈仍是红的,半晌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房家墨忙捡了条命一般的退了下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