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眼生敬畏,“太子趁机清洗后宫和羽林卫,小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潜入进来。”
“我现在还不能走。”
听到太子二字,张淑瑶眼眸中充斥无尽的怨毒,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云中鹤压低声音,恳求道,“小姐,迟则生变。您出去了,老爷才能全身心地对付太子啊。”
张舒瑶站起身,面露蛇蝎之色,升起滔天的恨意,“苦心经营后宫多年,绝不能像过街老鼠、断脊之犬一样逃离。就算走,我要让周逸这个狗东西抱憾终生!”
张舒瑶的面目狰狞,怨毒之气让云中鹤头皮发麻,“小姐,您需要小人做什么?”
“东厂早就被渗透,常家几人如断臂之虎,不成气候。唯有皇城司,是父亲成事前最大的绊脚石。”
张舒瑶脸色阴厉,字字如刀,“干掉夏诗筠,断掉他的臂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小姐,夏诗筠乃中原武道第一人,杀她谈何容易?”
云中鹤心中一颤,颇为忌惮,“况且这里是宫城,无从下手啊。”
“笑话,我想要她三更死,焉能留她到五更?”
张舒瑶压低声音,透露着极致的危险,“你明天乔装成皇后内侍,把夏诗筠那个小。贱。人引到百花宫。。。。。。”
一切交代完毕,云中鹤离开了皇城司。
轰隆!
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银色的光亮,映在张淑瑶怨毒的脸上,更加狰狞恐怖。
她本可以走,但她留了下来。
她决定在离开前,送周逸一份大礼,一场惊天阴谋!
。。。。。。。。。。。。
蔡元长死了,京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夏侯尚继任兵部尚书,就好像在六部头上悬了一柄利剑,牵动了各方势力的平衡。
刑部侍郎范文程,第一时间来到相府,及时汇报给了张玄陵。
“丞相,户部传来消息,夏侯尚发现了蔡元长倒卖赈。灾粮的秘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范文程在张玄陵面前,姿态很低,说话必恭必敬。
“咱们这位太子爷,手段也是真狠。”
张玄陵抿了一口茶,“司礼监屠了,户部尚书也杀了。。。。。。换位思考一下,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太子此人不按常理出牌,换作他人可能会收敛很多,先消化一下抢夺的权利,在缓缓图之。他的话。。。。。。下官认为,太子风头正盛,恐怕会借机惩治粮商。”
范文程犹豫片刻,满是疑惑,“可下官想不明白,他根基不稳,哪里来的底气,和整个朝堂对抗?”
张玄陵笑了,“有时候,劣势也会变成优势。他只是单纯地在争取时间罢了,万一陛下驾崩,你觉得江山社稷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范文程似懂非懂。
“他要杀人,那就让他杀,只要不杀我们的人,随他便。”
张玄陵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杀的人越多,百官就越心寒,等同于自掘坟墓。”
“宰辅大人圣明!”
范文程满脸谄媚,“还有件事,夏侯尚已经给四大粮商送去邀请帖,这件事我们要插手吗?”
“你看着办就行。”
张玄陵依旧云淡风轻,“粮商,自古就是一柄利剑。联合粮商,灭一下周逸的威风也好。至少让他明白,朝堂不是他的一言堂,商业他同样也做不了主!”
“下官这就去办。”
范文程拱手施礼,“宰辅大人,静候佳音。太子这次必定灰头土脸,主动妥协!”
“退下吧,老夫也乏了。”
范文程离开,张玄陵起身站在窗口,看着瓢泼大雨,脸上浮现忧虑:云中鹤,此时应该已经得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