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鲜少如此正经地叫她大名。
隔着一方小桌,他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嘴角露出一点儿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也没那么乖。”
表面寡淡平和,无欲无求的,像个小尼姑。
实际上,蔫吧坏。
“不然呢,”
林稚晚手掌拄着下巴,照旧用平淡地语气回答他:“哪个乖乖女愿意跟你啊。”
*
这碗鸭血粉丝汤吃的依旧平和,但两人之间的磁场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倒也不会影响什么。
本来就是利益互换而已
走出小店时,外面的雨早就停了。
巷子里路面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积水严重,池宴又走在前面,挡住了光亮,林稚晚看不清路,踩了好几次水。
混合着泥土的污水顺着薄薄的面料渗进鞋子,林稚晚更郁闷了不少。
走到巷口,池宴的车子上贴了罚单。
违停。
池宴没当回事儿,撕下来扔进林稚晚怀里:“交了。”
林稚晚疑惑:"交什么?”
“罚款啊。”
”
一百四,你得还我。“
“……”
林稚晚:“支付宝还是微信?”
她倒是
没真的想让他还这一百四十块钱,就是为了坐实自己的矫情属性。
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轻松上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是要那个的前兆。
古代行军打仗还讲究个先礼后兵报上名来,办事儿也得注意个氛围感。
直到车子开进吾悦江澜的宅子里,停好。
林稚晚刚准备下车,池宴在那头落了锁。
她懵了一下,池宴就伸着长臂一撈,给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车厢里空间很小,就算是林稚晚很瘦,两人挤在驾驶位上,她的后腰也贴着方向盘了。
“你干嘛?”
林稚晚努力地把身子往后靠。
她想过玩大的,但没想玩这么大!
“你说要干什么?”
池宴坦荡地盯着她戴着黑色锁骨链的雪白颈子,忽然扬起头咬了一口:“教你点儿更不乖的。”
她今天穿了烟粉色的裙子,坐在他腿上,裙摆层层叠叠荡漾开,像是一朵玫瑰。
似乎没有说“不”
的机会。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发酵,升腾。
林稚晚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一尾鱼,追索她的海,她的船,还有池宴。
月色暗淡。
月色下,是一场经久不息,难疏难堵的洪水。
池宴却兀然暂定。
报应要来了。
林稚晚意识到这个事实,指甲狠狠地嵌进他背后。
“今天先到这儿吧,”
他忍着,语气嘲弄,如同她那天戏弄他那般报复回去:“黄历上说,今天不宜行房。”
林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