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洁白的羽毛飘落,落进血泊中。
温顺圣洁的白鸽,在他身边环绕飞舞。
鲜红血液,顺着他
眉峰滴答落下。
极致的对比,带来极致的视觉冲击。
孟河泽笑了笑。他生得清秀,纵然满身血污,笑起来也有种天真羞涩,与残忍暴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
令人心惊又目眩神迷。
“丁叁陆伍孟河泽胜——”
场边执事最先回神,高声喊道。
白鸽惊飞,台下欢呼震天。
周小芸想起孟河泽之前说过的话,此刻才了然:
“……单看一张脸,只是木头美人,红粉骷髅。我们想和别人不一样,就要营造氛围,让人有参与感,沉浸感。”
“但这代价未免太沉重,孟师兄下一场还打得动吗?”
她不禁担忧。
孟河泽下场时很冷静。
外门弟子们簇拥着他。
有人暗中问:“花瓣准备好了,等会儿上吗?”
“先不用,给明天留点东西。”
孟河泽说。
“那些能飞上天的灯笼……”
“晚上那轮再点。”
孟河泽说,“注意看我手势。”
“其他吹拉弹唱的配乐也都准备好了。”
“好,我下轮再换种打法。你们场下注意躲避执事。”
孟河泽说。
他的伤看上去很吓人,却没有那么重,他头脑依然清醒,飞速运转着。
方才的战斗在他脑海里重现,他开始复盘哪里可以做的更好。
反倒是场下的外门弟子比他紧张,生怕出差错。
“孟师兄,我们这次算是绝地翻盘了吗?”
周小芸问,“他们都来看你,看得目不转睛,其他擂台边几乎没人了!”
大家都充满希望地看着
孟河泽。
孟河泽却摇头:
“哪有这么容易?别人爱看你,不等于会投票给你。想要别人心甘情愿投票,还有几场硬仗要打。”
“孟师兄,刚才我们去调整铜镜反光的位置,不能确保光束打在你身上,最多只有一块光斑。”
有三四人赶来,表情急切,“场边不能用发光的法器,会引起执事警觉,怎么办?”
众人忧虑皱眉。黄昏那场,打光,补光的问题不解决,必然影响计划中整体效果。
孟河泽沉思片刻,忽然神采焕发:
“宋师兄今早在钻研聚光符!符箓小而隐蔽,更方便激发。原来宋师兄早想到了!师兄一贯用心良苦,细心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