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小时候为了惩罚我夜不归宿,就用这个药来让我牢记教训!”
安岚说道,“得了这个病的人不出三刻便会浑身瘙痒难受,像是全身都被蚊子咬了包,而那蚊子为了让你更加难受,会又在同一位置再添一包。这种病没有解药便好不了,所以一旦拿来恶作剧,必定让对方痒到呼天抢地、欲哭无泪!”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传染病。”
周廷长出一口气道,“这么说,这痒痒病也有解药咯?”
“解药说来也搞笑,是随便拉个路人过来听,都会贻笑大方的那种。”
安岚道,“其他病我们可以说是以毒攻毒,但这个病,只要连续吃三天窝窝头就会好了。”
周廷惊地张大了嘴:“吃窝头头?!”
安岚点头道:“只吃窝窝头,其余荤菜素食一律不能碰。三日之后,痒痒病自然就好了。”
“安岚你别傻了。”
吴遇突然开口道,“痒痒病是你娘独创的小秘籍,最多也只是在你身上用过,怎么会用在不相干的别人身上?更不可能流传出去了!”
“可他要怎么解释?”
安岚又有些急躁道,“我也想相信我娘不会做这种事,可……”
林念踏出两步,踌躇道:“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讲的。”
吴遇道,“直说便是。”
林念瞧瞧安岚又瞧瞧周廷,道:“这事儿我原先同安岚和萧歌都讲过,我在同川浴的时候曾被拉进过浦弦的幻境,在那里我看到他组建了黑衣人队伍。而他为了让黑衣人不离开他,或者说过度依赖他、需要他、自地留在他身边,就会在每次他们伤口痒的时候即时以完成任务的形式来派解药。谁遂了浦弦的意,浦弦就治好他身上的痒。”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
安岚道,“但当时我们没多想,只当是伤口结痂时正常的反应罢了。”
“可你现在再想,是不是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了?”
林念点头道,“这伤口化脓结痂只是一时,哪有永远都会痒的道理?浦弦能用这一计吊住他们这么多年,这身上痒的事一定不简单。”
“可如此判决略显粗糙。”
吴遇道,“还有什么细节能证明浦弦和痒痒药的关系吗?”
林念直言道:“有的。樊姨第一次完成任务那时,浦弦的亲信手上就端着两个窝窝头。我记得他当时还一起给了一包药粉,骗樊姨将那药粉洒在窝窝头上,一并吞食下去就可解了痒痒病。”
“要想治病,当然是解药更能让人注目。不治之症面前,没有比‘痊愈’二字更吸引人的东西了。”
周廷道,“浦弦很会利用人的心理,做事的确十分隐蔽。”
“那我娘和浦弦……”
安岚欲言又止。
无人关注的男子抬着眼皮扫视众人。面前围着的一群侠士面色各异,全都算不上好看。男子手上动作没停,脑子动得比手还快,见没人再想捆着他,突然俯着身冲了出去!
他扒开碍眼的衣摆,夹着尾巴狼狈逃窜,路上险些被凸起的石子绊上一跤,惯性往前一扑就敲见一双黑靴。
“你们在聊什么?”
林汉霄一把提溜着他的后颈缓缓走来,“阿念,你的符命刀有反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