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那头已经扑到父母怀里去,一左一右牵着往外走了,留下俩父子在原地僵持。
“…”
话不投机,索性不说了。
向野沉默地跟在父亲身后,行李也没要人分担,回去的路上谁也不开口,寡得让人难受。
他点了根烟。
“行啊。如今五毒俱全,什么都能沾点儿。”
男人不冷不硬地刺回去:“您教得好。”
车在一座小洋楼前停下,向野拎着东西刚准备摔门——
“我没教过你。”
“我和你妈离得早。你心里这些年一直有怨,我知道。但你是我儿子,为人父母没有不盼着子女好的。父母…再不是个好榜样,都不是你作践自己、自甘堕落的理由。”
“我还有事要去公司,你自己回吧。”
尾气扬长而去,留下向野愣在原地。
他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怎么就作贱自己、自甘堕落了?
相较于向野一人窝在空荡房子里喝西北风的惨状,姜淮小日子要过得滋润得多。
她传了张图片给向野——丰盛的几乎能压断桌腿儿的一餐。
“吃饭喽!”
对方的信息很快就传过来:我没饭吃。
:我好饿。
:看着好好吃,我也想吃。
姜淮拇指停留在键盘上顿了几秒:点外卖?
那边突然陷入了死一半的寂静,半晌:你给老子等着!!
姜淮还想说些什么,被妈妈一筷子敲过来:“吃饭,看什么手机。”
“不看了。”
屏幕光熄灭,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
陪父母谈心完的姜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向野已经很久没找她了。
有些忐忑地了条信息:人呢?
还是没有回应。
是在闹别扭吗?女孩抿着嘴拨了电话过去。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却不止是在手机里,还有窗外。 才几个小时没见的男人,蜘蛛侠一样的攀爬在外面的空调外机上,一手抓着管道,一脸惊愕地看着窗户里,姜淮面无表情的脸。
“你知道,这里是三楼吗?”
碘伏刺激着有些摩擦的破皮的掌心,姜淮握着他的手吹:“说吧。怎么知道我家的?”
“我们俩都是在家这边上的大学。我…”
“跟踪过我?”
女孩佯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