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两条路,一条坦白从宽,一条畏罪潜逃。坦白从宽估计会被揍得半死,畏罪潜逃估计被抓住还是被揍得半死,你选吧。”
苏悦铭心存期待地问道:“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有。”
“是什么?”
陆从君眼神虔诚,“你在他面前剖腹谢罪。”
苏悦铭觉得前途顿时一片黑暗。
“我……我赔钱不行吗?”
“赔钱?谁稀罕你那点钱?”
陆从君毫不犹豫地嗤之以鼻,“就算你买一百个一模一样的杯子,老哥还是会发飙的。这是爸爸的遗物你懂不懂?你懂遗物代表了什么吗?”
苏悦铭望着满地的碎片欲哭无泪。
“你们在干什么?”
真是好事不来坏事成双,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谁让你们进这间屋子的?”
陆从白的语气里有了淡淡的不满,他边说着边走进屋,看到地上的碎片顿住,脑中空白了一秒,心里头腾地一声窜出熊熊火焰!
他好半天才指着那堆碎片颤抖地问道:“这是什么?”
“……杯子。”
陆从君吞了吞口水,小小地应了一声,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苏悦铭,“是他打碎的,有火别冲我发啊。”
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房间里只剩下胆寒不已的苏悦铭面对眉头越皱越深的陆从白,不由身体微微颤抖,好半天才在对方压迫性的眼神下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低下头,手指已经握得泛白。
“你打碎的?”
“……是。”
那一个“是”
彻底触怒了陆从白的神经,他猛地一拍书桌,震得相框盆子乱响,指着苏悦铭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跑到这个房间来做什么?杯子好好放着你动它做什么?你有病啊!?”
“不是,我……”
“不是你打碎的?”
“……是。”
“那你找什么理由?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认错就行了,我生平最恨做错了事还要找理由的人!”
陆从白明显是气急了,扬着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苏悦铭的鼻尖。
苏悦铭咬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陆从白看着他这模样不知为何觉得难受,他把这个归结为心头爱被打碎心痛。越想越气,在房间里来回两圈之后又指着苏悦铭鼻子骂,“你摔哪个不好偏偏摔了爸爸的遗物!你存心和我作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