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恂被搅得没了兴致,随手一丢棋子:“怎么说?”
“他是我千辛万苦寻到的药人。”
姬抄秋赢了一局,画似的脸上终于柔和了些,淡淡道,“以他的血入药,或直接同他榻上交欢,许是能解五叔的毒。”
姬恂直接被这明显的胡言乱语听笑了:“世间竟有这等奇人?本王还当是话本里才有的戏码。”
姬抄秋道:“五叔竟然不动心,难道他不够美?”
姬恂兴致寥寥:“人长相再如何,无非就是一块活肉,分什么美丑。”
姬抄秋垂道:“那是抄秋擅作主张了。”
姬恂缓缓笑开了,伸手持起一旁的鸠杖,缓缓在姬抄秋脸颊摩挲了两下。
姬抄秋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僵,面上没有分毫变化地仰头看他,将脖颈命门大剌剌暴露出来。
“圣上赐本王鸠杖,是想提醒身为长辈不该妄想小辈的东西。”
姬恂饶有兴致道,“而当年你谋害太子,深爱的驸马被诛九族,逼得你装疯卖傻才能活命,也是为提醒你,莫要野心太大,妄图夺你弟弟的位置。”
姬抄秋瞳孔微微收缩,眸瞳闪现一抹怨毒,却不是对姬恂的。
“是。”
姬恂又道:“派去临安杀白芨的人里,也有你府上的人。”
姬抄秋一怔,神情终于浮现一抹畏惧之意。
姬恂慢悠悠用冰凉的鸠杖在姬抄秋脖颈上点了下,似笑非笑道:“本王知道,但此次我不追究。”
姬抄秋额间滑落一滴冷汗:“五叔宽宏大量,抄秋知道如何做,定报答您的大恩。”
姬恂笑起来,像是没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不快,慢条斯理地说:“乖孩子,去吧,明日本王会将药人送还给你。”
姬抄秋深吸一口气,撑着手缓慢起身:“是。”
姬恂和姬抄秋见面只是短短半刻钟,殷重山手中的刀便没入鞘过。
等到人一走,他快步上前,蹙眉道:“王爷,大公主不是该怨恨太子吗,为何要找人截杀白芨?”
姬恂漫不经心道:“她不会为了一个驸马便怨恨太子从而帮本王夺位,从始至终她只是想搅混水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殷重山点头,又道:“王爷真要将那药人送回,不再试试吗?”
姬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