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另一回事。
那晚在长辈面前是小甜豆的宋宜禾难得不高兴,收拾了地板后,看也没看贺境时一眼转身就走。
只是走前耳根脖颈红了一片。
像打了厚重腮红一般,连带着眼尾也跟着洇开一圈绯红,灯光映亮,委屈得跟要哭了似的。
不料她是这反应,贺境时眉头稍动,向来漫不经心的表情飞快掠过一丝愕然与无措。
但不待把人喊住道歉,宋宜禾已经扭头离开。
因高一入学军训比高二开学迟,之后几天,宋宜禾还在家里待了段时间。每次跟贺境时碰面,她要么爱答不理,要么直接在房间不出来。
兴许也是意识到那天的玩笑话不合时宜,贺境时几次想求和,但都始终无从下手。
他又求助了宋致远,可惜对方爱莫能助。
不过宋致远也实在好奇,宋小妹的性格这么些年虽然被家里长辈养得娇了点,但绝对不是记仇的人,更遑论这种经由她先开了口子的玩笑话。
怎么到贺境时这儿就完全转了性。
见他疑惑,贺境时难得反思了自己。
想到刚见面那会儿生的,他没敢开口,一时间更觉得自己这是自作自受。
贺境时没什么异性朋友,勉强一个黎思甜,还是好兄弟付衍的青梅竹马,更别提这种哄人的经历。
只是他自己都没现,这些天的大部分精力居然都放在了宋宜禾身上,离她远点这个从见第一面就立下的f1ag,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消除笔抹去。
变成好像做错事了--绞尽脑汁道歉--想方设法哄人--不知不觉间主动靠近。
两人这状况持续了将近小半月。
高一军训时长二十天。
九月十七号结束,夜里安排了迎新晚会,除了教官们独有的武术表演之外,还有不少艺术特长生代表各连登台,宋宜禾不外乎也成为二连代表对象。
她不会跳舞,唱歌也跑调。
唯独小学那会儿学了几年的古筝,表演下来,宋宜禾这个名字的知名度又高了几分。
军训生活告一段落后,宋宜禾6续开始被表白,每天到家总是得先处理书包里的情书。
周四下午,到家时房子空荡荡的。
宋致远提前给她了消息,说这天下午老师延堂讲试卷,宋宜禾便理所当然地以为家里没有人。
进门后拖着书包自顾自地走到餐桌边,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一封一封拆开看。
她倒不是看热闹,只是觉得人家好歹认认真真写好送来,就应该被妥善对待。
看过之后默认拒绝也算是回应了心意。
宋宜禾打开电视找了个剧,等客厅不那么冷清,才咬着橘子糖慢悠悠地打开第一封情书。
看到亘古不变的“宋宜禾同学,你好”
这熟悉的开场白,她惆怅地叹了口气,但好在字体清秀,字迹很符合宋宜禾审美。
看到最后,她觉得赏心悦
目地点了点头。
“妹妹喜欢这种类型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舒朗的男声。
宋宜禾吓得一抖,没忍住低低惊叫着回过头,只见贺境时抱着胳膊正站在她旁边。
这人来的意料之外,许是电视声音太响,宋宜禾根本没听到房间里有其他动静声。
被惊了一跳,她也忘了跟贺境时之间的小矛盾。
对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宋宜禾不开心:&1dqu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偷看别人东西!?()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一直在家。”
贺境时轻扬下颌,“明明是你沉浸在告白里无法自拔,所以才没听到我声音。”
宋宜禾被反将一军,噎了下:“不还是偷看。”
“我这是正大光明。”
贺境时看着她锱铢必较又泛着红的耳根,笑着追问,“这么喜欢啊。”
宋宜禾语气很凶:“喜欢什么?”
贺境时突然弯腰凑近,指背敲了下她的虎口骨骼,眼眸弯起:“不然你看得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