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伤。”
我更莫名其妙了。伤在我脑袋上,身体又没有,不妨碍那事儿。
“没事。”
小题大做。我一个翻身制住他,又急吼吼地去扯他衣服,他抓住我的手反扣在身后。
“不行。”
他义正词严,“等你伤好了再说。”
“……”
这算什么!荤都开了你现在让我吃素?!
做不成那事,吃饭都提不起劲了,闷闷不乐吃下小半碗粥就搁了勺子。
他笑了笑,端着粥碗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居然拿着一个小小的四寸蛋糕。
我呆怔住,他端着蛋糕坐到床边,切了一小块递给我。
鼻腔里充斥着奶油香,他什么时候买的?
是昨天在面包店?不是去买面包,而是买蛋糕吗?
可是……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尝尝看,店员说很甜。”
“为什么……”
他说:“没有规定说只有生日才能吃蛋糕。”
蛋糕这种东西,尤其是他送我的蛋糕,于我而言的意义太过特殊。
我蓦地红了眼眶,鼻子酸的都要掉下来了,低头不让他看到我的窘态,我接过那一小块蛋糕,叉了一口放进嘴里。
奶油的甜味立即扩散在整个口腔之中。
“甜吗?”
“嗯……甜。”
他的指腹揉上我的眼尾,带走那一滴溢出来的水液:“甜的话,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
明明是很开心的,却控制不住泪腺。
恶臭的瘤不再流脓水。
笼罩在我世界里的无尽黑夜被一束光照亮。
我这具枯骨上得以生出稚嫩的绿芽,开出漂亮芳香的鲜花。
不再是被人放弃的废品,我是被人所爱,所珍惜的,一件珍宝。
我往他嘴里送了一口奶油,他抿抿唇吞下去。
“甜吗?”
他弯起眉眼:“甜。”
半个多月后,我的伤口已经好了,还剩下一点未脱落的痂。
他也总算肯让我碰了。
谢天谢地,明明前二十年来都能忍,可这半个多月却憋得我整个都要爆炸了。面前有美食却不允许吃,这太折磨人了。因此后来终于被他允许的那一刻,我饿狼似的扑上去一口气将半个月的肉都吃了个回本。
还以为是我憋得比较厉害,没想到他比我忍得更辛苦。
我吃饱了,他还饿着。
要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