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
只有这样了,该决定了。
忍到眼前的人离开之后,胤禨立刻对萨拉嬷嬷吩咐:“嬷嬷,麻烦您去告诉承庆,就跟他说我决定了,明天我们见个面,具体怎么做,请他好好教我。”
萨拉看着他,眼睛里聚满了水。
“我自己的路,我不后悔。您别这样,拜托了。”
胤禨按住她的胳膊,真诚地恳求。
光明
-光明
当承庆走进布库房时,迎接他的是一张冷漠而平淡的脸,这让他很不满。他以为,胤禨主动求约,就代表已经认输了,求他的是这种态度,他很不高兴。
“为什么拉我到这种地方。”
入夜以后的布库房总是很安静,安静到让他觉得自己鬼鬼祟祟。尤其是关上门之后,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那种唯我独尊的想法就被打碎了,让人很不踏实。
幸好这里的烛火还很明亮和温暖,让他暂时可以忘记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然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胤禨笑笑,让开路给他走,身后不远处有一张半人高的小桌,上面摆放着各色美味佳肴,馥馥的香热气息让人无法抗拒。
除此之外,还有两张椅子,两副碗筷。于是这一切表达得很明显,胤禨要在这儿款待他,他是真的很有诚心要来谈一谈,怎么样才能“同流合污”
。
“你小子,不是鸿门宴吧?”
承庆敏感地嘀咕一句,抬眼时看见胤禨露出哀伤的笑容,这笑容是有些苦涩的,另外眼睛也因为这句话变得越来越红。
说不定下一刻就能哭得乱七八糟。
在还没成为同盟之前怎么可以这样,千万不能让完美的计划毁在自己手里呀。承庆揣测着,懊悔到马上改口:“开个玩笑嘛,你最近心情不好,我逗你玩的,干嘛呢这是,跟我还认真。来来。”
这么一来,无耻的承庆倒是反客为主地来招呼他入座。
感情火速融洽起来了,那些肮脏的勾当也就好谈了。
“吃菜,吃菜。”
胤禨先动筷子,把每道菜都先尝了一口,酒也喝了一口,才去看承庆,正好,那家伙也在偷望他,十分不放心的样子,结果因此非常不好意思。
“不是怀疑你,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纵然这屋中只有两人,承庆还是免不了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他很紧张,摸住筷子的手还有点抖呢。
“知道,您是做大事的人,非这样不可嘛。”
胤禨和蔼地微笑示意,称呼也变得亲昵:“三哥,我现在都吃了,要死,咱们也是一块儿。”
“哎,你。”
承庆刚把一个虾球扔进嘴里嚼嚼咽下去,为这句话差点没噎死。
“我小心眼,您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记仇,受了的委屈,马上就要还回来。胤禨把椅子挪去身旁坐下,更亲近地倒了两杯酒,端着它:“我再干一杯,给您赔个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