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拖著赫佩斯就走——紅髮軍雌已經完全成了他身上的掛件,摘不下來。
「咚!」
謝長留甚至禮貌地關上了包廂門。
他拖著赫佩斯下樓,望見下方一大群的蟲,意識到這樣並不方便,只好打橫抱起赫佩斯,帶著蟲下樓。
這個時候一身白衣就變得明顯了。
舞台上的歌聲一頓,周圍狂野的舞姿停下,整個酒吧一樓只剩下尷尬的伴奏音迴響。
所有蟲看著謝長留抱著赫佩斯走下樓,穿越蟲群。
這些蟲甚至給他們讓了道。
謝長留在禮數方面向來挑不出刺,他點點頭,對一旁的蟲道謝:「多謝。」
得到感謝的蟲們:「……」
等他帶著赫佩斯走出酒吧時,一瞬寂靜的酒吧忽然爆發出高聲尖叫和喧譁。
街上連醉酒的雌蟲都清醒過來,目瞪口呆看著他們。
謝長留鎮定自若,低頭喊赫佩斯:「赫佩斯,醒醒。」
如果他和赫佩斯關係一般,他大概會直接把赫佩斯放到地上。
但赫佩斯現在和他是合法關係,他把蟲放大街上也不太好。
尤其是赫佩斯還在理智走失狀態。
謝長留罕見陷入了為難。
但這個為難的情況沒有維持太久,因為更為難的情況出現了。
某個紅髮軍雌忽地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整個蟲往他懷裡依戀地縮了縮,像是在他身上感受到熟悉安全的氣息。
謝長留忽然不敢動了,他皺眉看著赫佩斯,站成一根筆直的樹幹。
他正要說些什麼,便聽見赫佩斯無意識的低聲呢喃。
「謝長留……」
緊接著赫佩斯將臉埋在了他的肩頸處。
謝長留冷若冰霜,甚至萌生出直接丟下赫佩斯的念頭。
然而頸側傳來的異樣感卻讓他的思考忽然陷入停滯。
肩頸處一片濕潤。
赫佩斯哭了。
第24章
溫熱的眼淚打濕他的肩頸,赫佩斯緊緊抱住他,只是沉默地流淚。
謝長留輕嘆一聲,問3o55:「他的懸浮車停在哪?」
赫佩斯出行習慣自己開車,今晚來酒吧也是如此。3o55給謝長留指了停車場方向,順帶指了條去停車場的小道,儘量減少被圍觀的情況。
他們杵在酒吧門口街道中央,就像某種行為藝術,異常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