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拒绝,她不想被暧昧围观。
导购没有多言,看出人家真不愿意,再多嘴那是双商低。
明母大概就属于双商低那种人,走到门口看见何以宁在里面挑衣服,明琪下意识就拉着明母要走,她不想见到她也不敢见到她。
偏明母不甘心掉头就走,仿佛她们怕了她似的。环顾一圈,章怀瑜不在。明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大步走过去。
昨天自己当众出丑,女儿惊恐哭泣,一起都是因她而起。如果没有她,江叙白会老老实实跟女儿过日子,章怀瑜更不可能羞辱自己。一股恶气顶在肺里一整夜,不出不快。
拎着购物袋站在一旁的赵旭峰赶紧走过去,而程英快步去提醒何以宁。
她转头看着气势汹汹而来,却被张旭峰拦在几米外的明母,轻轻一笑,沪市真小,不过高奢商场就那么几家,遇上也不算太意外。
看看程英和赵旭峰手里大大小小的大牌购物袋,再看看跟在她身后的导
购手里一堆衣服,明母皮笑肉不笑:“跟了章怀瑜就是不一样。”
何以宁半笑不笑:“你们逛街刷谁的卡?”
明母愣了下,下意识道:“自然是小江的卡,我们家琪琪可是他未婚妻,他的钱不给琪琪花给谁花,琪琪用他的钱那是天经地义。”
何以宁饶有兴趣地问:“额度多少,有上限吗?可以随心所欲地刷吗?”
明母以为她要显摆章怀瑜给她无限额副卡,后槽牙都咬紧了。真论钱,江叙白是远远比不上章怀瑜,哪怕女娲上市后都比不上,更别说现在。但是江叙白是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贵,前途不可限量。章怀瑜却只是啃老的二世祖,没有前途可言。
她满眼鄙夷:“章怀瑜是有钱,可又有多少能到你手里,现在他是稀罕你,等他新鲜劲过了,玩腻了,有你哭的时候。”
“我干嘛要哭,谁腻谁还不一定呢。我可不像你女儿,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何以宁神气活现地炫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钱有颜,刷自己的卡,不用手心向上。永远都不需要看男人脸色,不需要疑神疑鬼男人的心在不在我身上。他能哄我高兴,我就跟他玩玩;他惹我不高兴了,我就踹了他,下一个更乖。”
明母显然被这番虎狼之词震住了,不敢置信到目瞪口呆。
一旁的导购小姐姐都快羡慕哭了,她也想过上这样有底气的快乐人生。
何以宁挑出一件刺绣衬衫对镜照,瞥一眼镜子里的明母:“我说你贱不贱啊,我好好在这里买衣服,你一定要上来找存在感。怎么,昨天吃了气,不敢惹章怀瑜不敢惹江叙白,就觉得我好欺负?你再舞到我跟前来,信不信我吃回头草,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敢!”
明母气得整个人都在哆嗦,身体都晃了晃。
怒她口出狂言羞辱自己,更怕她恬不廉耻真吃回头草,江叙白恐怕求之不得。
何以宁微微一笑:“你试试我敢不敢。”
她还真不敢,吃了回头草恶心一辈子,但架不住有人真信啊。
站在门口的明琪冲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明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们以后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也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叙白面前,”
她抬起头,雪白的脸上滚下泪珠,极为楚楚动人,“算我求求你了,你已经有了章少。”
何以宁嗤笑一声:“抢来的东西,拿着特别没安全感是不是?放心,只要你们不恶心我,我也不会恶心自己,你们俩互相折腾去吧。说起来,你好好一个白富美,放着快活日子不过,为了个男人自甘下贱当三,在他面前还卑微成那样,到底怎么想的?”
要是把明琪那副牌给自己,父母宠爱,家境优越,考入名校,容貌中上,她得是多么单纯快乐的小女孩。
偏明琪长了颗恋爱脑,辜负了老天爷的厚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明琪没有回答,拉着怒不可遏的明母离开。
何以宁对上导购八卦兮兮的眼神,有感而:“女孩子千万别恋爱脑,一定要最爱自己。”
导购用力点头,双眼亮晶晶,有钱有颜有正常脑,美女,你妥妥就是人生赢家了。
何以宁把衬衫递给她:“这些先拿去结账,我再挑挑看。”
“好的呢。”
捧着七八件秋装的导购声音甜如蜜。
逛了半天商场,下午两点半,何以宁带着美食去下面的车墩镇影视城探班,那里有一个团队在拍一部民国背景的短剧。好歹是二老板,大老板霍兰熙不在国内,她总不能真当甩手掌柜,还是得关心关心。
何以宁忙着花钱时,章怀瑜正前往女娲开股东大会。这一次不再是无聊的口水会议,是正儿八经的股东大会,讨论女娲上市。
他说了要给江叙白找点事情做就不是随便说说,在这之前,总要了解女娲的具体情况,才能有的放矢。
章怀瑜在停车场遇见傅时遇一行人,随意打了一声招呼:“傅总今天也来了。”
傅时遇视线在他颈侧顿了顿:“你不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