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程尧燃大喊道,松开手冲上去拦住两个人,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拉不开,拽不动。
慕梓臻下手特别狠,靳礼同样不甘落后,拳头打在身上、皮肉上,挥出去的拳头见了血,依然不知疼痛的疯狂击打。
击打的声音听得程尧燃心惊胆颤,他回头对着袖手旁观的谢钧闻大喊:“钧闻你别看着了!快过来帮忙啊!”
谢钧闻听到了,没有动。
程尧燃急得在旁边跺脚,嘶声大吼:“别打了!你们俩有什么好打的!靳礼你不是喜欢慕梓臻吗!你怎么能打他!”
你不是喜欢慕梓臻吗,你怎么能打他。
靳礼愣怔一瞬,表情变得更加扭曲。
趁着这个机会,慕梓臻眼神阴鸷,猛地力把靳礼推到地上,用力往他腹部那儿踹,鞋尖随着衣服往肉里深陷,不难想象踹得有多狠。
程尧燃看得身上跟着疼,站在那儿不敢动了。
谢钧闻神色复杂地转过头,不去看这个画面。
慕梓臻踢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近乎咬着牙道:“蔺锌选择你,你就该好好对他,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怎么有脸找他复合?”
“你这种随便践踏感情的人真是恶心死了,我多看你一眼就想吐!”
程尧燃仿佛第一次认识慕梓臻,眼底的惊悸骗不了人。
谢钧闻深知一切,成了四人中最冷静的那个。
靳礼捂着肚子蜷起身体,呼吸粗重的缓了很久很久,不甘心道:“你怎么能亲蔺锌,你怎么敢!”
慕梓臻怎么能亲他的人!
“呵。”
慕梓臻冷冷笑出声,一鸣惊人:“我们床都上过很多次了,我亲他一下怎么了!”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静得诡异。
谢钧闻:“……”
不用说那么多的。
程尧燃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靳礼僵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蔺锌说话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慕梓臻转过身,道:“我送你。”
“不用,有车等我。”
蔺锌动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嫌恶道:“你们俩一样恶心,都别再来纠缠我了。”
说罢,不急不躁地离开。
谢钧闻瞥了眼地上的靳礼,道:“早跟你说不来了,非拉着我来,就为了让我看这个?”
这话就是往靳礼心窝里插刀。
靳礼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冒出血丝,脸上青紫的伤痕交加。
打那么一架,浑身是汗,刚才被按在地上踢了那么久,身上的灰尘和汗水混在一起,紧黏在衣服和皮肤上,又脏又臭。
谢钧闻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么狼狈过,轻啧了声,眼中有烦躁亦有可惜,唯独没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