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朋友的离世感到伤感,老爷子全程没说一句话。
其他人安静用餐,谢钧闻频繁收到了谢母示意的眼神。
大概意思是说:待会儿别锁门,说点事儿。
饭后,谢钧闻回到屋里,关门时留了条缝。
不多时,谢母推门而入。
“我昨晚上跟你靳伯母打电话聊到半夜。”
谢母关好门,走过来坐在床边。
谢钧闻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抬眼,“说了什么?”
谢母:“她跟我说,上次靳礼出车祸的时候,肇事的车无端消失了,真的假的啊?”
谢钧闻手指一顿,慢慢打着字,“我不知道。”
谢母:“当时小程坐在车上,一点事没有,靳礼的腿却差点废了,这事儿怪玄乎的。”
谢钧闻:“靳伯母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问警察啊,警察还能骗她不成?”
谢母张了下嘴巴,犹疑问:“我记得你年前出车祸那次,好像也挺玄乎的。”
谢钧闻合上电脑:“我那次还好,及时跳车逃过了一劫。”
“是逃过了一劫,我……”
谢母担忧道:“我听你靳伯母说完,心里总不放心,要不咱们再找人看看吧。”
“纯属意外,您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的。”
谢钧闻知道死不了,看了也白看。
“唉,靳家肯定惹上东西了,靳礼成这样就算了,你靳伯父的病情还不稳定,我都想把我认识的道士推给他们了。”
“钧闻,我知道有些话你不乐意听,但我还是要说,你没事别跟靳礼瞎胡闹了,我真怕你有天……”
谢母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谢钧闻明白她的意思,道:“不会生的。”
谢母:“我听说你靳伯父的病情可邪乎了,你靳伯母不信玄学,很多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要是有时间,就在靳礼耳边提一嘴,让他劝劝他爸妈,有备无患嘛。”
谢母打心底里不放心,待在屋里说了挺多。
谢钧闻都快听困了。
“不管怎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愿靳家早点摆脱厄运。”
谢母在谢钧闻房间待到十一点多才走。
天气从夜间转阴,清晨刮起了大风,扫干净的街道吹得四处都是秋黄的落叶。
谢钧闻身穿黑色西装,跟谢崇涣并排站在一起,看着远处哭得直不起腰的老人家属,摇了摇头,叹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