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历很惨,但是…他很想笑。
他实在忍不住,低头,抬手快遮掩了一下嘴巴,“你没去医院?”
“我没脸去医院。”
靳礼黑着张脸,不忘给自己倒满酒。
谢钧闻尽量压着笑意,关心道:“伤那么严重就别喝酒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可是在a城!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套着麻袋打!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大家怎么看我!”
靳礼怒吼,抓起桌上还剩大半瓶的酒瓶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酒瓶摔得粉碎,刺鼻的烈酒味在包厢里四溢。
生了这种事,谢钧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干脆坐在旁边当哑巴,单方面看靳礼一个人泄。
他怀疑是慕梓臻干的,又觉得慕梓臻不会使这种阴招,一时之间也猜不到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以前他总幻想靳礼被套着麻袋打一顿,哪知道真有愿望实现的这一天。
“钧闻,今天的事儿你帮我保密。”
靳礼没脸让其他人知道。
谢钧闻没有处乱说的毛病,轻轻颔,问:“这件事你要怎么查?”
“我找了那么多人都没辙,能怎么查,”
靳礼脸上无光,从未这么落魄过,“自认倒霉了。”
谢钧闻叹道:“干这种事的人太缺德了,我不记得你最近得罪过谁啊。”
靳礼怔了会儿,抬头:“你说,会不会是赵家找人干的?”
谢钧闻不假思索地在心里否认,如今的赵家没这个胆子,不过他没出声为赵家开脱。
靳礼愈肯定:“一定是赵家!他们在报复我把赵禹森送进去了!”
谢钧闻:“……”
赵禹森分明是他送进去的。
靳礼:“我要让他们儿子在里面都不好过!”
晚上回去,谢钧闻联系了慕梓臻,说:“靳礼被人打了。”
慕梓臻:“我知道。”
谢钧闻:“你干的?”
慕梓臻:“我干的。”
“为了蔺锌?”
谢钧闻第一次对外人说出自己的猜测。
慕梓臻大方承认:“是,希望你不要妨碍我。”
谢钧闻轻笑:“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事情藏深点,可别让靳礼抓住了尾巴。”
慕梓臻跟他道谢。
谢钧闻转着手里的笔,想到靳礼被套着麻袋打完仍在烂尾楼,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