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鸣气愤道:“什么摄灵、养灵、驯灵,仅凭这些,就足以证明耳东不是一位正经修行的道人,倒像是行走江湖、坑蒙拐骗的术士!”
高道长点头称是,说:“只可惜,耳东这些恶习,我与昱凡道长竟然没有提前现。耳东不但在言行上善于伪装,而且他还有一套专门用于易容的法器。在他所住房间的西南角的地下,埋了四件用于改变容颜的法器,利用这四件法器,可以轻松地易容成老年男子、中年男子、青年男子和青年女子。
耳东的那本《易容术》我也大致看过,依据《易容术》秘籍分析,这四件易容法器是易容术最初阶段所用法器。依照《易容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无需借助任何法器就能将自己从声音到相貌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一直在默默倾听的曹店主失声道:“太可怕了!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在路边开马车店、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我认识的不少,像耳东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董先鸣说:“如此说来,方圆百里的百姓应该感谢褚衍当年出手将耳东打死,如若不然,如果耳东活到现在,一准就成了无所不能的恶魔!”
高道长回道:“当年我与昱凡道长找到耳东这些遗物、知晓这些遗物的用途后,即庆幸又后怕,同时还生出一份担心。
庆幸的是耳东已死;后怕的是假如耳东不死,用不了五年,玉泉观的住持之位就成了他的,而非常正统的玉泉观将被耳东变成各路恶魔的聚集地;虽然耳东已死,但我和昱凡道长一直有一个担心,就是耳东的灵智会来玉泉观捣乱。
虽然今天下午所摆道场,证实董绥并非被耳东灵智支配,但种种迹象表明,耳东的灵智一直躲在暗处注视着玉泉观的一切!
两天前,高栋的手被两只戴有金符的乌鸦所伤,可以肯定的说,两只乌鸦就是通过驯灵术驯化后被耳东灵智所利用。
虽然现在我和昱凡道长无法知晓,耳东的灵智出于什么目的不去幻化而是紧紧盯着玉泉观,但当年耳东的确有霸占玉泉观的想法。”
董先鸣惊讶道:“奥!竟然有这种事?既然耳东也怀有道术,他何不另寻名山,却非要霸占自己兄长所任住持的道观呢?”
董纭补充道:“昨天晚上去董家庄的路上,我曾向旺财问起过,耳东死后其灵智还来玉泉观捣乱,他生前是否与昱凡道长有什么过节?”
高道长回道:“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向昱凡道长问起过,昱凡道长肯定地说,兄弟两人没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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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道长进一步解释道:“昱凡道长认为没有过节,但耳东生前图谋玉泉观是有根据的!
我们在耳东所住房间地面中间位置,挖到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银质小匣,小匣密封得很好,里面只保存了一张图。
我与昱凡道长研究后现,是玉泉观的布局图,尤其是厨房东南方向那口水井,用朱砂特别标注了一下,很显然是按照耳东的意图画的一张玉泉观整体改造图。
我和昱凡道长无法理解的是,耳东为何图谋在玉泉观长期住下去?更无法理解,按照那张图纸重新建设后,玉泉观是道观还是其它的用处?这一点,我俩至今没有弄明白。”
施督士问:“耳东生前是否加入某个不知名的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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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道长说:“从耳东将自己随身物品分散埋在地下来看,他一是防着我们,二是好像防着诸如追杀他的人。当然,这些疑问也随着耳东的死成了一个谜。
耳东住的是两间屋,以上物品都是埋在外屋地下,里屋地下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耳东死后,拆除两间屋时,墙缝、屋顶没有现任何东西。
耳东来时带来一个很大的包裹,从地下挖出的只是一少部分,至于大部分藏在哪里,现在也成了一个谜!”
高道长说了很多,董绥重点记下两条:一是耳东生前与师父是否有过节?董绥对这句话做了重点标注;二是,耳东生前遗物只找到几本秘籍,其它至今下落不明。
听了这么多,董绥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各位长辈,我斗胆说说我的看法,依据耳东生前埋在地下的秘籍和高道长您对耳东的描述可以看出,耳东的确是一位充满野心的人。
按常理来说,充满野心的人,对于自己的人生都有着长远的打算,正因为有了长远打算,所以行事要比常人谨慎的多。
耳东将他的物品埋在地下,而且大部分至今下落不明,仅此一点,说明他是一位非常谨慎的人,但是,他主动要求去钱家庄给钱员外的大女儿治病,借此机会将钱员外的大女儿糟践,从这一点来看,他做事太过肆无忌惮,一方面借摆道场之际做下坏事,一方面又充满野心、谨慎行事图谋整个玉泉观,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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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道长说:“耳东来玉泉观的那一年,25岁,恰是年轻气盛的年龄,他自恃道术高深,内心龌龊且又善于伪装的情形下,行事张狂恰恰是他品行的表现!
在他没出事前,每次从钱家庄回来,都会向我表说,钱员外如何待他如上宾、与他的老乡如何投缘、与老乡的儿子如何成为知己好友!
现在看来,他说的老乡就是褚衍的父亲,老乡的儿子就是褚衍!”
施督士插言道:“的确如此!钱员外钱荣利与前妻胡氏先后生下两个女儿晓茵、晓若,大女儿晓茵与褚衍小时候同在镇上的私塾读书,而且两家又是邻居,日久生情私下定了终身。
但钱荣利不同意,导致大女儿晓茵抑郁成疾,晓茵得病后,钱荣利多次派人来玉泉观请耳东前去医治,耳东在为晓茵治病期间,心生歹念,借助法术将晓茵糟践,晓茵清醒后,明白遭耳东之手,羞于见人,自寻短见。
只所以出现如此结局,与褚衍和耳东走的太近也有很大的关系!”
高道长惊问:“奥!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