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孟尝君是跟先王同时代的人物,是曾经薛邑的领主,他怎么还活着?
这里面一定出了某些岔子。
不过他已经没时间去顾及孟尝君为何多活了二十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他,游说他站到齐国的阵营。
魏国都城大梁,郊外的一处不起眼的农舍,陆续有车辆前来,卸下一箱箱的货物。
一群人举着火把在旁边观看,为之人精明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狠厉,他便是孟尝君。
在秦国的要求下,他将那仓库中近几千的货物运了出来,分批次运入这处农舍。在他的安排下,每辆车互不相干,即使其中一车货出了问题,也不会累及其他车。
这时,一辆车到来后,在搬运最后一箱货物时,一个装卸工不小心拽断了拉环。那个沉重的铁箱摔到了地面,木箱被磕掉了一块板子,秦军特有的黑铁铠甲散落一地。
“这箱子质量不行啊,”
孟尝君露出了和颜色悦色的神情,上前帮着收拾。
但拿到冰冷的铠甲,他心中却一阵猛跳,显然这批货都是秦国军队的装备。
他们要对魏国起战争?不,如果是这样,他们在河对岸就会做好准备。
他转念一想,看来他们要打的是齐国,没错,一定是这样。
秦国既然要针对的不是魏国,孟尝君不由得心头一松,自从十五岁,他得知父王田婴遗弃他开始,他就没再把齐国当成自己的国。
即使父王后来册封给了自己爵位,那也是自己极力争取来的。
但狠心的父亲光给了他爵位,却不给封地,也不给工资,让他在齐国贵族圈沦为了笑柄。
不得已,他才来到魏国,兢兢业业为了魏国的展事业作出贡献。可谁想,为了修路这件事,魏王竟然对他大雷霆。
现在看来,他一定已经知道了秦国意图,却不点破,想必是已经在怀疑自己。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久,若是秦国进攻齐国,魏国也必然也会受牵连。
既然秦国这么强大,他借何不这个机会去秦国?
想到这里,他见众人把货都搬进了农舍,于是拿出一袋钱说道:“各位辛苦了,这是一点酒钱,各位且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众人兴高采烈地接过钱,向孟尝君道了谢,离开了此地。
孟尝君看着他们远去,然后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当那些人走到半路,正说着去哪里找个小酒馆,突然,他们的前方出跳出来几个蒙面人,手持雪亮的白刃,见人就砍。
几个手无寸铁的装卸工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几个蒙面人拿走钱袋,掂了掂不急不缓沿着大路走了好一段,才隐入了路边的丛林,仿佛根本不怕被人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天快亮时,孟尝君才终于把几千箱货,全部运进农舍。
当他回到府邸,秦国的使者正在等他。
孟尝群拿出了钥匙,放在桌上。
秦国使者刚要去拿,孟尝君却又将钥匙收了回去。
“使者放心,贵国的五千零四十二箱货物,一件不少,一会儿我就带使者去看看。”
秦国使者缩回了手,揣在袖子里,不温不火地说道:“使君费心了。不劳动使者,郊外那间农舍,我们自己去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