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着他“不够。”
想起上一世,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
当年虞思眠执意不举办婚礼,连祭每日抱着美人醉生梦死,加上男人本性害怕麻烦,提了几次他拒绝后,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像自己一样怕麻烦。
后来才知道她不愿意办婚礼是因为知道她命不久矣,不想自己在她离去后徒增悲伤。
每次想到这里他心中都钝痛不已。
“我要给你一切我能给的。”
不要说是骨血刺,哪怕她要自己的心,他也恨不得挖给她,只要她不再离开自己。
况且,这一世她以凡人的身份出现,他更是要给她无上的名分,让人不能轻视她,欺负她。
同时也向六界宣告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连祭看着她,“眠眠,答应我,嫁给我。”
虞思眠微微颔,脸上带着笑容,“我答应你。”
然后弯下腰,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连祭握着绳尺,“眠眠,最近最后一次,这件是我们大婚的礼服。”
虞思眠面色微红,嗯了一声,这才任连祭给他从上到下把尺寸量了一遍。
连祭将她搂在了怀中,抱着她坐在了旁边的玉石椅子上,将酒杯送到了她的唇边。
她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双手捧着那一只透明的水晶杯,缓缓喝着里面红色的果酒。
连祭拿起一张浴巾,帮她擦着后面湿漉漉的头。
前世经历太多,今生的平静一点一滴都显得弥足珍贵。
虞思眠和连祭在一起后也学会了一点喝酒,但是酒量依然不是很好,她像来是个有度的人,感觉有些微醺便把酒杯递还给了连祭。
“连祭”
连祭垂眼看着她,“叫我什么”
虞思眠这时反应有些迟钝,“嗯”
了一声。
“连祭。”
“夫妻两世,还不改口。”
连祭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低着嗓子道“叫夫君。”
她已是半醉,偏头看着池中的睡莲。
这时屋顶镂空之处落下了冰雹,落在莲池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荡漾。
下面的鱼儿四处游窜,在清透的池中掠过一道道灵敏的身影。
这时冰雹落在了莲蕊之上。
莲蕊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它想紧闭花瓣,风却不让,只让它在风中摇摆颤抖继续绽放。
这时殿外正在躲冰雹的女官听着风雨之声。
“当今的尊上对这位凡人的宠爱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开始还以为尊上是心血来潮,现在这都多久了尊上他就不”
“知道吗有一次我甚至见过尊上把她脚放在胸口帮她暖脚。”
“这次让我们帮她量衣衫,好像是做大婚的礼服。”
“不是吧,尊上要迎娶凡人这在魔域没有先例啊”
魔域讲究血脉,凡人的血脉是六界之中最弱,后代的血会被凡人稀释。
一开始她们都以为魔尊是心血来潮带回来一个宠姬,没想到居然要她做魔域的魔后
“真是红颜祸水。”
就在这时巫医月路过听到了这些,她冷着脸厉声道“尊上的事岂是你们可以嚼舌根的”
女官连忙认错离开。
巫医月看了一眼远处的寝宫,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向来不喜欢人类,但是尊上带回来的那个凡人却让她有几分熟悉之感,却又想不起这诡异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风雨过后,连祭用自己的披风裹着虞思眠,亲自抱着她走入了寝殿。
所过之处,无不让人唏嘘。
这般宠爱真是闻所未闻
虞思眠被连祭抱着进入了那个带着纱账的房间,这一世一切布置得还是和他前世的梦中一样。
这本是虞思眠的寝殿,后来连祭长期住在这里,反而成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