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上了马车,自宫门口分别。
虞兰川最后一个出的宫门,明砚舟那完好的护心镜传言,早已传至他的耳中。
一切都太巧了。
学子案那一封檄文,将叶宣案与明砚舟架至百姓眼前,原以为只是巧合,可如今坊间传言又起。
各种猜测纷纷涌现。
这一案舆论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虽不知此人目的,但想来于自己翻案也有益。
他沉思着,未曾现秦景云已站在他身前:“大人,在想什么?”
虞兰川如梦初醒,他摇了摇头:“无甚。”
抬腿走上马车,想起什么他道:“那说书之人,可有踪迹?”
“无,”
秦景云低声道:“那日护心镜之后,他便再没出现过。”
“可有问过那茶楼的店家?“
“问过,那店家说这人此前也仅是说些野史,因言语风趣而广受追捧,可他并不常露面。”
“店家也不知他是何人?”
“只留了个姓名,知道是汴京人士。但属下去衙门查了,未查到此人的户籍文书。”
虞兰川拧紧了眉。
“依您之见,那人如此煽动舆论,所求为何?”
“不知。”
虞兰川摇头:“我不敢轻易说他是为翻案而来,毕竟记得我老师之人寥寥无几,何谈为他翻案?”
秦景云沉默。
“可若他真是为翻案而来,那他会是谁呢?叶家满门都死于十年之前。”
两人思索了一路,都没得出个结果。
“那明砚舟如何了?”
秦景云跟在虞兰川身后迈入府门。
虞兰川闻言身形一顿,他神情凝重:“泰亲王前日里来了信,不逾如今生死攸关。”
秦景云叹了口气:“若他能活着,总能记得些当年的细枝末节,您也不必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碰壁。”
“但愿不逾能活下来。”
虞兰川轻声道:“不必为老师,为他自己便好。”
容昭盼了几日,陵游都未曾回来。
她每日坐在廊庑之下,有时是与明砚舟下棋,有时是捧着那衣袍仔细地绣着。
袖口处的海棠花已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