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贾勇认真的洗漱了一通后,吃上一颗助眠药,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对于他来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醒来时,窗外还一片漆黑,睡眼惺忪的捞过手机,才五点钟。
贾勇躺在床上,双眼盯着漆黑的房顶,工作的时候睡个懒觉变成了最奢侈的希望,而现在有时间了却又睡意全无,人真的是一种自我矛盾的生物。
打开手机相册,贾勇翻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张自己与秀珍的合影,那还是大半年前秀珍三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拍的,秀珍为了这一天好好的打扮了一通,照片里的她脸上尽是幸福的模样。
贾勇把照片设置成桌面把手机重新放到了一边,眼角的泪水最终没有绷住。
天刚朦朦亮,窗外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早起的大妈们如约陆陆续续的拿着板凳出门,三三两两的扎堆到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聊了起来,任凭寒风凛冽,也吹不灭她们聊天的热情。
正在房间里研究从老吴那记的失踪人口的信息的贾勇,听到大妈们的聊天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急匆匆地穿上衣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顺手从家里拎了个马扎,贾勇也加入了大妈们的队伍里。
一旁已经有一些大妈三三两两凑堆,只有张大妈的团队只有张大妈一个光杆司令,坐在那东张西望的,苦等着自己第一个团员的出现。
见到贾勇坐到了身边,张大妈兴致盎然,热情的关怀道:“小贾啊,你们年轻人不能老闷在家里,多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多好呀。白天办公室坐多了,晚上再和我们跳上一段广场舞,那才能保持健康的状态。”
贾勇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大妈的说法,待张大妈说教的间隙,贾勇赶紧张口问道:“大妈,咱胡同原来是不是有个叫范磊的人?”
贾勇决定从最近消失的开始打听,毕竟时间太久的可能大妈们也不太会记那么清楚。
张大妈听到范磊这个名字脸上明显有些嫌弃,厌恶的说道;“范磊?不就老范家那个“药罐子”
么。从下生起就是一身病,吃了一辈子的药,老范两口子照顾了他一辈子,最后他这一蹬腿人走了,老范那老两口背着一身的债,不知道这辈子的养老金够不够还的都。”
“人走了?”
贾勇想再确认一下。
“对啊,走的挺突然的,能有个五六年时间了吧,记得头几天还看他一瘸一拐的在外面晒太阳,突然就听说人没了。其实那样也挺好,利索的死了也省得折磨家里老人了,不然啊,一家子都受罪。”
张大妈夸夸而谈,笃定的样子彷佛都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贾勇听的入神,张大妈突然说道:“你怎么突然打听起老范家的事儿了,怎么,他欠你们家钱还没还那?”
“那倒没有,范大爷跟你借过钱?”
“是啊,都是一辈子的老邻居了,能帮一把肯定是要帮的,拿了三万块钱出来,本想着就当帮忙了,没想要回来。结果没成想那“药罐子”
走了没多久,老范就拿了三万五千块钱送到家里来了。你说这借了七八年时间,五千块利息也算是合理,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最后说不过老范才象征性的多收了他二百块。”
“要不说您是咱社区里最棒的大妈呢,为人正直,人缘又好,要是你再年轻上二十岁,我绝对第一个推荐你当街道主任。”
贾勇不吝啬于赞美之词,哄的张大妈笑得合不拢嘴。
“哟,老张,老远就看你乐的花枝招展,有啥好事儿跟大家分享一下呗!”
几个张大妈的老闺蜜姗姗来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能有啥,就是和小贾聊点儿家常罢了。”
“几位阿姨好,快来坐,我这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了,你们聊。”
贾勇见状赶紧起身拎起马扎,准备撤退。
回到家里,贾勇用笔把张大妈说的事情记录下来,联想着老吴说的,看来真的有出钱封口的行为,不然范磊死后,确切的说应该是失踪后,老范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还债。
有点儿意思,贾勇转着手里的笔,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咚咚咚”
。
计划赶不上变化,敲门声打乱了刚要继续发散的思路。
贾勇推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昨天来家里的两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