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厨房拿吧,红鸢一个人拿回来费劲。”
苏金主动开口,“红鸢你带这位回屋吧,我一会就回来。”
红鸢感谢的看了他一眼。
羊冬冬再次来到红鸢的房间,一想到自己那小的还不如柴房的房间,心里极不平衡。
她偷偷摸了一下红鸢的被褥,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到这么柔软的被子!手舍不得放开。
红鸢坐下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吧。”
羊冬冬落座后讨好道:“王妃真的对下人很好啊,人也很好说话。大姐你真幸运。”
“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到在那特殊的一天遇到小姐了。”
红鸢给羊冬冬到了一杯水,“你跟着羊大胆他们来到皇城了,以后怎么都比以前强了。”
“大姐说笑了。爹他都想把我嫁给快死的老头了,哪里好了?”
红鸢面无表情道:“就算不来皇城,你以为你不会被嫁给老头吗?只要有钱,只要出钱,他可以把家里所有的女的都卖掉。不是吗?”
羊冬冬握紧拳头:“确实是。但大姐和娘比我强啊,大姐现在遇到一个好的主子,娘她也去了有钱人家当下人,只有我可能要嫁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大姐我不想嫁啊!”
红鸢死死抓着茶杯,视线似乎模糊了焦距。
“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个下人。”
红鸢回过神说道,“你还记得娘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已经太多年没见过她了。我怕再见到她认不出来。”
羊冬冬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感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她需要和红鸢拉近关系。
羊冬冬说了些她们娘的一些特征。
“那天离开的时候,她穿着什么衣服?”
羊冬冬愣了一下,为什么问衣服,就算能再见也不可能是同一件衣服。
但她也并未细想就随口答出:“爹说去了有钱人家不缺衣服,娘的旧衣服都可以留给我穿,所以让娘穿去地里干活的衣服走的。那衣服你应该还有印象才对。
就那件灰白的麻布衣,不过比以前补丁多很多。左袖子被树枝刮破,我记得娘缝了你的名字,还被爹打了。我当时可是为了帮娘,在院子里大声喊爹说弟弟让人欺负了,实际上只是小孩子吵架而已。”
羊冬冬企图邀功,但红鸢对她所说的邀功部分保持怀疑态度,至于她娘的部分等见到尸体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大姐你哭了?”
羊冬冬看着红鸢眼角落下的眼泪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