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食了大量生鲜的胃被人暖着,糸师冴靠在花江绘吾怀里睡了场安稳的觉,得到了能够接受的答案,前几天梦魇般纠缠着他的场景也全部消失了。
明明前几日还是晴空万里,的。”
“等一会。”
糸师冴回过神,仔仔细细看着手里的高脚杯,态度认真得好像普通的玻璃上面刻着什么世界名画一般。
“……”
经纪人看着糸师冴反常的表现,心里起了嘀咕,以他对冴的了解,这也不像是决心社交的样子,反而……?
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事吗?
不知过了多久,花江绘吾转着轮椅向会场的露台驶去,糸师冴的目光遥遥的跟在他身后,又过了一会儿,花江绘吾从露台出来转向了大厅就近的出口。
糸师冴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丢下一句去马上回来就快步离开了。
花江绘吾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有点耳熟,却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联想到通过手机调阅的监控画面,改了准备直接离场的主意,顺着地上的标识一路缓行。
他察觉到是自己了?还是认为有人图谋不轨?眼看着花江绘吾越拐越偏,糸师冴忍住了喊他的冲动,最终跟着他走进了一个没有门的窄道。
礼堂的后台很小,与敞亮的大厅不同,月色透过窗户照在花江绘吾身上,他看着站在阴影里的糸师冴——记得有教过他不要以身涉险吧?冴君什么时候这么不识趣了,总不能他也以为自己瘫了,是趁自己落单来打人的?
“你怎么了?”
糸师冴轻声问。
花江绘吾有些诧异地看着糸师冴摸索着开了灯,一步步走过来和自己搭话,沉默着一时间没能回答。
“你对我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糸师冴又问,他明白了,少年人的情思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他被花江绘吾搅得一团糟。
【那家伙……可恨……不要去想那家伙……他发生什么了,怎么搞成这样……不行……关我屁事,死了才好……到底是谁……】
明明是个人渣骗子,他却会在对方在场的时候忍不住看过去。
“……我只是觉得,为了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还得再给你洗一次履历,这件事有点多余。”
花江绘吾抬手将散乱的头发向后捋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懒散地靠着椅背的样子落在糸师冴眼里则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颓态。
“你洗什么了?他们不还是都知道,刚刚也当着面问我了,你的老二废了没。”
包括在刚刚的跟随过程,糸师冴有仔细观察花江绘吾,毕竟西装裤不至于厚到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腿部的肌肉的确是没有受力的。如果是装的能演这么像吗?除非他曾经亲身经历过。
“呃……能长久留下来的毕竟是少数,他们虽然比不上你,但是也算俱乐部认真培养的对象,我不可能为了这点就去毁了别人前途。”
至于自己的性福?花江绘吾忍住去牵糸师冴手的冲动,“我答应你,下次见面,他们会在你面前礼貌一些的。”
“哦,我不信。”
糸师冴冷漠道。
“好吧——你是对的。”
花江绘吾转着轮椅向糸师冴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那聊点正经的,来找我,是遇到什么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了?”
糸师冴闻言后退了一步,眼睫轻颤,“没有。”
“嗯?”
现在才生气?为什么?
“……”
糸师冴此时的心情完全摆在了脸上,上次见面时糟糕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如果花江绘吾下句还不回答他最初的问题,那说明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可以走了。
“冴君,谢谢你的关心,能和你说话,我还是很开心的~”
花江绘吾迎着糸师冴吃惊的眼神,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将手虚环在糸师冴腰侧绕着他转了一圈后又大大方方地坐了回去,并在轮椅上翘起了腿,“放心吧,我没事哦~”
“这家酒店是我们组织的管辖范围,我最近比较闲,被派来体验无障碍设施的配备而已。你是听见他们议论我在门口发生的意外才追过来的吧?让你担心了,那不过是一时兴起,测试有没有人想冒头。”
“至于别的……”
花江绘吾笑了笑,“的确是有段时间没见。”
糸师冴反应过来花江绘吾话里的意思,扭头就走,可走了几步立刻意识到自己过于在意的样子更衬对方心意。
越想越气,回头看见花江还坐在原地看着他,糸师冴狠狠地瞪了过去,也不管对方反应,这次走得更快了。
“……聊得有点多了。”
花江绘吾倾斜着身体带着轮椅的一边腾空翘了起来,然而他并未摔倒,而是不断调整着角度,操纵着轮椅灵活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