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鼓了鼓脸颊说道,“小时候喜欢,长大后其实没有那般喜欢了。”
谢子楹笑道,“阿可今年二十了,照样喜欢得很。”
江瓷月在心中默算了一下,阿可居然比她大了四岁,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阿可的行为举止就像个半大的孩子一般,和小阿姒很快就能打成一片,两人高高举着纸鸢顺风而跑,不断有嬉闹的笑声传过来。
谢子楹张望间发现那小池边上放着一个木盒,里边装着鱼食,她便拉着江瓷月一同去喂食那池中的锦鲤。
鱼食被洒下之后,锦鲤争先恐后凑上前,搅乱了一池清水。
谢子楹更是大着胆子在这些鱼争夺食物时伸手去探摸它们,没想到它们居然没有躲开,这些鱼儿似乎并不怕人。
“你小心些。”
江瓷月紧张地看着她,就怕她一个不留心滑进池中。
“别怕,我平衡好着呢,站在马背上都不会摔下来。”
“那你好厉害。”
江瓷月夸奖她。
谢子楹笑看她一眼,“这话得亏是你说的,不然颇有些阴阳怪气。”
江瓷月愣愣“啊”
了一声,“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谢子楹敷衍地嗯了两声,指着左边,“你往那边喂点。”
江瓷月听话地照做。
食盒中的鱼食很快便见了底,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突然谢子楹耳朵轻轻一动
,骤然回头往后看去,脸色也随之一变。
江瓷月茫然跟着回头,只见阿可和小阿姒两人离得有些远,而且她们面前似乎多了几个人,只见阿可下一刻突然伸手将小阿姒护在了身后。
“这是怎么了?”
她喃喃道。
谢子楹迅速起身走向那边,江瓷月见状也连忙拍拍手中鱼食的碎屑,顺便让一旁的澜音和青衔一起跟上。
等她追上谢子楹时有些气喘吁吁,她看见地上有两个被折坏的纸鸢,而那几位不认识的面孔眼中都带着轻蔑的笑意。
谢子楹拉着阿可和小阿姒仔细看了看,见人没事才放下心来,皱眉问,“怎么回事?”
阿可冷哼一声,“明明是她们的纸鸢缠上了我们的线,可这位蓝衣女姑娘非逼着我们赔偿道歉。我不依,她们便要来抢夺纸鸢,我为了护小阿姒,这才让她们得了逞。”
江瓷月将小阿姒拉到自己身后。
蓝衣女子边上的人先是打量了谢子楹几眼,随后姿态高傲地说道,“怎么,主人前来护狗了不成?”
此刻的谢子楹面上早已褪去那些和善,看向那人的眼神带着一抹肃杀之气,哼笑一声,“你叫什么?”
阿可口中的蓝衣女子瞧着她身上隐隐流露着一丝威仪,心中有一瞬的忐忑,但她确信自己从未在京中见过这女子,定然不是京中的世家贵女。
可她身边的人那两名穿着锦衣华缎的女子瞧不出这么多,当即说道,“这可是
当今许太尉之女,你们算什么东西?”
阿可当即发问,“郡主,太尉之女很了不起吗?”
谢子楹嘴角淡扬,“小意思,还没咱王府喂马的马夫强呢。”
许长泱并不愚钝,在听到“郡主”
“王府”
这些字后,稍一思考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近来进京的西南王之女,嘉仪郡主。
不过是一个偏远地方来的郡主,她本想着给一分薄面,但想到她方才说自己身为太尉之女竟被她说作是连她王府的马夫都不如,顿时有些气恼。
“原来是嘉仪郡主,今日一见,还真是颇有些家门之风,受教了。”
许长泱边上的那两位贵女随即掩嘴嗤笑出声。
她们原本因着谢子楹郡主的身份还有些忌惮,但见许长泱是这般态度,也就少了些顾忌。
谁人不知那西南边境之地是大片的蛮荒之地,出的自然也是些不知礼数的野蛮之人。
说谢子楹有家门之风,可不就是说她蛮横无礼吗。
谢子楹听到这话不怒反笑,“阿可、姩姩快来瞧瞧,传闻中忘恩负义的许太尉养出来的女儿,果真是如父一辙的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