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安瞧她态度有些软化,便继续问她,“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澜音不一定看得来。”
此刻的江瓷月说不出拒绝的话,垂下眼表示默认。
得了许可的裴砚安伸手握住她吃痛的脚,褪去她的足袜,露出白皙小巧的玉足,他伸手握住后轻轻转动了一下。
江瓷月在他转动后感到有些隐隐的疼,但还能忍。
裴砚安道:“只是有些轻微的扭伤,不严重,我去帮你拿点药油来揉一揉,明早便能好。”
说完他又平淡地补充了一句,“澜音下手比较没轻重,是青衔从前说的。”
江瓷月
将信将疑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去前堂拿药油前,裴砚安先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让她将还有些湿漉的头发绞干些。
江瓷月抿着唇接过帕子,擦到一半的时候裴砚安便拿着东西回来了。
他见江瓷月的头发还是有些湿,在征求了她的同意后,有些生疏但轻柔的替她擦起湿发。
江瓷月双手放在膝上,裴砚安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周身,令她有些心不在焉。
裴砚安在替她擦干头发后,洗净手准备给她按揉脚踝。
药油倒在他的手心中轻轻化开,他的掌心覆上她的脚踝处微微按住揉开。
“疼么?”
江瓷月忍着疼微微摇头。
裴砚安却像是看透了她的隐忍,手上力道轻了一些。
“你。。。。。。怎么还会这个?”
江瓷月问道。
裴砚安继续着手上的按揉,清冷的声音多了一丝温润,“幼时调皮,总是喜欢登高爬低,总会不小心受点伤。后来长大些又跟着我外祖父的手下习武,身上总少不了跌打扭伤,久而久之便自己学会了。”
江瓷月听完有些惊讶,她以为身为文官的裴砚安该是自小端坐在书房里饱读四书五经,同名师学习六艺的,而且也有些想象不出这般清冷漠然的裴砚安幼年居然是调皮的模样。
不过她想起从前在相府时,她也是见过他练剑的。
“若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裴砚安道。
江瓷月收回思绪,抿住唇珠,
“。。。。。。我才不想知道。”
这脚踝处已经被按揉得隐隐发热,江瓷月也有些困了,她努力睁着眼,“还没好吗?”
裴砚安瞧她困顿的模样,就此收手作罢,拿起巾帕替她擦去脚踝上沾染的药油。
他收拾好一切后,贴心地替她吹去烛火,只留下一盏较远的照明。
江瓷月还在想着他今晚要如何歇息,总不能再和她躺一张床榻上吧,她可不想又和那日早上一样,醒来便是在他的怀中。
“你快些歇息,明日见。”
裴砚安说完这话便拿着东西退了出去。
江瓷月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躺进被窝。
总觉得好像经过方才的宣泄。。。。。。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