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持續了幾十秒,那些人玩鬧的聲音盪進耳內,說不出的刺耳。
酒嫵問了他,「你怎麼不去玩,他們剛剛不是叫你了。」
從他們方才喚尋弋去衝浪時的口吻和語氣,他們以前應該經常聚在一起玩。
而且聽上去,尋弋才是他們中玩的最歡的一個,現在他卻撂下他們,無所事事地站在她身邊,豈不是自找沒。
她細軟的髮絲被海風吹過到他的肩頭,一絲兩絲,撩著他熱燙的脖頸。
風太大,把她寬鬆臃腫的衣服吹得有些貼身,他看到她背後纖痩的兩塊蝴蝶骨,脆弱不堪,隱隱蜷縮,好像包裹了無數神秘的過去往事。
「玩多了,其實也沒意思。」
尋弋從她身上緩慢撇開目光,看著遠處海面,嗓音清潤磁啞,隨之碎散在風裡。
酒嫵的心臟跳動的節奏變得明晰,她有了認知,手指拉了下口罩,淡淡地回他,
「哦…」
船尾衝浪的男生莽得不行,嫌遊艇開得不夠快,挑釁開船的老大叔,一個勁兒猛喊再快點。
開船的大叔應了他的要求,瘋狂加。
浮艇上的人隨之爆發出尖銳痛快的叫聲。
再一個急轉彎,偌大的水花中央,衝浪的那人已經栽進了海里,旁邊的人笑成一團。
與此同時,船艙內。
顛簸的一剎間,酒嫵也沒站穩,身子劇烈地往旁邊傾倒。
船頭順勢繼續往右一甩,卸力,轉彎。
她整個人就栽倒了過去,世界顛倒的一瞬間過去,預料之中,與堅硬的船板碰撞的疼痛並沒有來到。
酒嫵撲在了一個溫熱的肉墊上,身子跟著脫力倒在了上面。
她聽見某人悶哼一聲,自己的肩膀又砸在了他的胸口。
天旋地轉的感覺讓酒嫵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睜開眼,她才發現自己倒在了他身上。
兩人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近。
他冷俊的眉頭還有微末的痛色凝著,但盯著她,眼神熱燙活躍,溫熱呼吸在她臉前撲動,帶一點汗液味和菸草味。
酒嫵像被只被碰到尾巴的貓,霎那間炸了毛,她手撐著他的肩膀立刻說:「我要起來。」
奈何,這船搖的不行。
她猛地起來了兩回,又被顛簸的浪花甩了回去,一個大活人,生生把尋弋當彈簧墊使。
看她在自己身上折騰,他胸口被砸得一陣一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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