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很多同行呢,从导演到摄影师、编剧、演员,他们聚在一起后一商量,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电影呗。
本来,大家都是电影人,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
他们在海外能看到的华夏电影还是太少了,纪霜雨把大家都整懵了,觉得自己是不是从来不了解华夏影片。
于是,这些人就上街去找电影看了,还没到电影院,先在街头看到了露天电影,饶有兴味地停留下来观看。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政府免费给放的,都是一些新闻片、教育片之类。
虽说是做教育之用吧,但政府也接受投放广告,可以冲销一些花费。所以,在免费电影之前,就要先看个几支广告。
现在的华夏银幕广告,和几年前可是大不相同的,早就摆脱了静态,或冗长无聊的广告片。
寒星钢笔的广告对华夏广告影响多大啊,而且如今好多沪影、华戏的学生在外面打工,寻找自己的冤大头,都选择给人拍广告短片。
这个东西拍的时间短啊,还挺赚,不失为练手的好机会。
他们受到纪霜雨的启很大,也更早,再加上自己的挥,导致华夏影院内优秀广告一度井喷。
这些广告多数在本土播放,有的会去到南洋等地,也就是说,西洋友人们基本还未见过
到了晚上,阿纳托尔从京戏园子回来,和同行们撞见,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都看了些什么电影武侠吗”
这些同行抬起手里大包小包的商品,一脸痴呆地道“忘了,好像就是个风景片,才十分钟,主要是看了五六个广告吧,然后我们就忍不住离开去购物了”
阿纳托尔“”
说实话,纪霜雨以为他接到这些海外笔友们后,他们第一句话,应该是“你的特效到底怎么做的”
。不对,不止他,整个华戏都这么认为,反正总得和镜花水月相关吧。
但是,当纪霜雨在京城车站接到了诸多来参加电影节的海外同行时,他们握住纪霜雨后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华夏的优秀导演都被你挤兑得往广告界跑了吗”
纪霜雨“”
这些人七嘴八舌抱怨起来,在沪上看一圈广告,花了我好多旅费
一个个都是海外有些名气的电影人了,满脸仿佛被给了下马威的郁闷,还琢磨华夏电影在纪霜雨的带动下,能展得怎么样了呢,一来现人家广告都拍得那么精彩纷呈。
纪霜雨这才回神,差点没笑出声来,对哦,这些广告对他们来说还很新鲜。
嗯,看来,应该提醒打入海外的产品也拍些广告片
纪霜雨作为主办方的代表,还招待大家一起吃烤鸭,去长乐戏园,包了整个二楼,观看金雀主演的新戏。
阿纳托尔的手里一直拿着一台相机,走到哪里,就拍摄到哪里,还向纪霜雨说了自己决定在这期间拍摄一支短片,希望纪霜雨给他介绍演员。
纪霜雨表示那没问题,我们华戏的学生多着呢。
从前来华夏拍摄影片的外国人,多是拍摄一些奇怪的画面,如今已不同了,无论阿纳托尔,还是其他产生了灵感的导演,他们早已被纪霜雨的作品洗刷过。
所以,纪霜雨也欢迎他们用自己的镜头,从和纪霜雨不一样的角度,拍摄这个古老美丽的国家。
好容易见面,除了招待看戏曲,这些海外同行几乎是拉着纪霜雨聊了个整夜,不乏一见如故者。
天际将白的时候,已经不剩几个醒着的了,四仰八叉睡在床上、沙上,还有懒得回房间往桌上一趴的。
马口铁壶的壶盖随着早起服务员的步伐碰撞,出叮叮之声,隐约从门外传来,与街道上依稀的驼铃颇有相似。
摊贩的推车辘辘驶过,虽无声音,却有茉莉的香气飘过,想是卖花人也途经了。
阿纳托尔被种种声响吸引,迷迷糊糊的向着窗外一看,强撑着拍了一张照,喃喃道“我们该睡了,城市要醒了。”
“朋友,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纪霜雨轻笑,也打了个哈欠。
“晚安,不,早安”
阿纳托尔爬上床,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纪霜雨之于他们,已熟悉了许久,从他的作品与文字中,依稀能看到这个青年自信却只让人喜欢的模样。
看到纪霜雨和一直在旁边等待的周斯音已经起身,要给他关灯,手已经摁在了开关上。
阿纳托尔感慨道“我有时候都想,你这个人,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简直横空出世,完全不讲道理,改变了我们说故事的规则哈哈”
下一秒灯已经被关了,朦胧的晨光中纪霜雨好像笑了起来,于是阿纳托尔也哈哈大笑,觉得自己这个笑话很妙,结合了纪霜雨的电影。
但他可实在是太困了,哈欠连天“我真得睡了我崭新的老朋友,感谢你带给我们这么多精彩”
纪霜雨无奈地笑了笑,都说阿纳托尔的作品很具有幻想,但就连他,也是用这话来开玩笑。
他关上门,看到周斯音正盯着自己,欲言又止。
虽未说话,纪霜雨却好像知道周斯音是在意阿纳托尔的那些话。是在担忧我听到这句话,心情又伤感思乡了吧。
纪霜雨呼吸着清晨湿润的空气,那一丝茉莉香已经远去了,他对周斯音笑了笑,细数起来“其实这里也带给我很多甜水井,冰糖葫芦,还有铃铛儿。”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