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瑾边系盘扣边躲,顺便打量齐桉一身的长衫打扮。
月牙白的长衫上点缀着暗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特别符合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沈大小姐很满意,凑过去很快的亲了人家一口,“你比我适合穿这种衣服。”
齐桉拽着人回来,深吻一遍才放手。
一吻毕,沈舒瑾赶忙把人推开,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大家都在外面呢。”
“没事,都是自家人。”
齐桉帮她整理了下头,过了会儿才跟她出去。
两个小表妹点的奶茶都送到了,递给沈舒瑾一杯芝士葡萄,嘴里跟抹蜜了一样,“表嫂好漂亮啊!比我们穿着都好看,”
齐桉还在旁边跟着道,“是很漂亮,你们表嫂穿什么都好看。”
屋内几人都不掩饰笑意。
沈舒瑾喝了口奶茶掩饰尴尬。
这种话她们俩私下齐桉都没这么直白的说过,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她又悄悄瞪齐桉一眼,不接他的话。
转头跟两个小表妹闲聊,沈舒瑾跟她们又是打游戏又是练琴还做了蛋糕,也混熟了,摸着她们的小辫子,“谢谢,等你们长大了,肯定比表嫂还好看。”
看完衣服,选完布料,两个小表妹就悄摸声离开,去厨房继续做蛋糕了。
沈舒瑾陪着齐桉外婆去池塘喂鱼。
太阳逐渐落山了,天色将明将暗。
老太太估计把她参加的电视剧电影都看完了,一开始跟她聊得都是演戏上的事儿。
等到喂完鱼之后,沈舒瑾扶着她在亭子里坐下,她才摸着沈舒瑾的手,颇有些郑重其事的道谢。
她有意跟沈舒瑾独处,沈舒瑾多少能猜到是有话要说,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老人家先情真意切的跟自己道了声谢。
“不用这么客气,也谢谢外婆把齐桉教的这么好。”
沈舒瑾眉眼弯着。
只听见老太太叹了口气,“小齐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父亲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的事情?”
“说过,听说是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两位长辈就先过世了。”
“对,他爷爷小时候兄弟三个一起参加战争,回来的时候就齐桉爷爷一个人了。他爷爷快退休时,大女儿做战地记者不幸遇难了,同胞胎的儿子同年参加缉毒也走了,两位老人白人送黑人,只有齐桉父亲一个孩子了,受了不小的打击,在医院住了有一段日子才回家。”
“没几年后,齐桉出生了,他爷爷当时给起了个名字叫‘齐安’,老人嘛,年纪大了,只想让晚辈平平安安的,别再像他们一样在烽火连天中奔波。”
“上户口的时候,老爷子临时反悔了,跟我们说,齐家的子孙不可能是临危自计的人,又给他改了‘桉’字,希望他长大后能够庇佑天下人安危。”
沈舒瑾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虽然有这个心愿,但他小时候,齐家老人都有意不让他接触大院里的事儿,不想让他以后也跟着家里人的脚步参军或者从政。”
“我们那时候也没想到,这孩子一直也没表现出对哪个领域比较喜欢的意思,结果考大学的时候,默不作声就报考了军校。在我们以为他要在军队摸爬滚打的时候,他毕业后又从政去了。”
他外婆说这话的时候笑起来,连沈舒瑾想起他这一路波折的履历嘴角也有笑意。
“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这孩子做人的时候太温文,做事又太果决,原则性太强,做事不留余地。”
“这样的性格说一句,过刚易折也不为过,以前我们总担心他这样容易挡了别人的道,被人当成靶子。去年从北城回来,却现这孩子有点不一样了,做事依旧不留情面,但多少知道迂回了。”
老太太抓着她的手,用了点力气,“所以我得谢谢你,他爷爷奶奶走的早,他爸爸妈妈也都忙着工作,算起来连齐榛上学之前都是他一手带大的。
这么些年他一个人在政界打拼,家里人的光环在前,他自然半步也不会往后退,不愿意辜负他爷爷当初给他的期待。”